我拿起了蘸水鵝毛筆,在那張行文生硬的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聽到房間裏其他人在哭泣,神父從我身邊走過,俯身下去和他耳語,赦免了他的罪。
那雙期望的眼睛終於黯淡了下去,就像一張舊的黑天鵝絨窗簾,漆黑空曠,再也沒有了神采。
經過赦免的靈魂可以升入天國,而我的地獄才剛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