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咬我?(他在撅著嘴吹她的手心...)

姜嘯聽著岑藍一喊,頓了頓,又擡頭癡癡地看她。

岑藍對上他的視線,頗有些哭笑不得,他眼中亮晶晶的,分明是狹長的眼型,都瞪得發圓了,內裏看不出什麽具體的情緒,一片霧蒙蒙的迷茫。

“醉丹了?”確實,一次服用的清靈丹太多了,清除雜質的效用太好,這是把人清得傻了。

可一般醉丹後的人,都是循著本能行事,他的本能是咬人麽?

岑藍好笑地看著他,問他,“早就想咬我?”

姜嘯愣愣的,慢吞吞地點頭。

岑藍眯了眯眼,收斂了笑意。

她一這般,那點歲月靜好如夢似幻的仙子模樣就沒了,眼中銳利冰冷,看人尖銳刺骨,仿佛能夠一眼穿透人的皮肉,戳進他的肺腑,挖出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私密心思般。

這才是屬於一個大能修者的真實模樣,岑藍被咬的指節在姜嘯的口中轉了圈,用指尖按上他的犬齒,“想咬我,還有呢?”

她捏住姜嘯的犬齒,姜嘯下意識的用舌尖抵了下,岑藍又掐住他的舌尖,讓他動不得。

“是不是還想殺我?”岑藍湊近一些,帶著引誘的意味問他。

姜嘯看著她,眼睛都不會眨了一般。

他的眼睛太清澈了,岑藍甚至能夠從這雙眼中,看到他純澈的靈魂,他騙不了她。

可他只是看著她,好像反應不能一般,理解不了岑藍的問話。

岑藍用另一只手,以靈力幻化出一把匕首,遞到姜嘯的眼前,“想用它切開我的脖子麽”

姜嘯眼珠轉了轉,低頭看了眼匕首,似乎終於聽懂了岑藍說的話,眼睛睜得更大些,慢慢擡起了手。

岑藍眼神危險至極,姜嘯若敢,她便即刻拔下他所有尖牙,讓他徹底做個沒牙沒爪的小傀儡。

可姜嘯卻沒有去抓匕首,而是一把將匕首打翻在地。

他力道用得還不小,“啪”的一聲,把岑藍的手心都打麻了。

岑藍:……

她松開了姜嘯的牙,姜嘯卻抓住了岑藍被他打的那掌心,拽到自己的臉邊上,看了片刻,低下了頭。

溫熱的氣流吹到掌心,岑藍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手指,滿臉一言難盡。

姜嘯雙膝跪地,捧著她的手掌,認真至極地低頭。墨般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肩頭,遮蓋住他癡癡的眉眼,他在撅著嘴吹她的手心。

岑藍:……真是高估他了,他就是個傻子。

“起來,別在地上跪著,”岑藍拽回了手,“上床睡覺吧。”

姜嘯似乎盯上了岑藍的手,隨著她的動作起身,還朝著她收起的手吹氣,岑藍懷疑他被這上百顆清靈丹給弄成了癡呆。

於是她拉著姜嘯上床之後,抓著他手腕探入經脈查看。

靈力充盈飽滿,暗傷全部都被溫養得不見痕跡,這小子的靈脈又寬了不少,距離下一次進境不過咫尺。

岑藍探查過他沒事,便撤回了靈力,卻被姜嘯體內的靈力追尋糾纏上來,最後不得不得將探入的靈力留下了。

這人怎麽連靈力都這般的纏人?

岑藍睜開眼看他,姜嘯眼珠不會轉似的看她,內府經脈對她毫不設防,命門大開簡直隨手能夠碾死。

“看什麽,傻子。”岑藍伸手按在他的腦門上戳了下。

姜嘯朝後仰了下,又默默地挪回來。

他抓住了岑藍的手,又點在了他腦門上。

岑藍:“……”

她莫名其妙的陪著姜嘯玩了好一會點腦袋,姜嘯總算乖乖的閉眼躺下了。

岑藍看著自己又被咬又被抓著按腦門的食指,嫌棄的用清潔術清潔了好幾遍,才也躺下了。

她還是頭次見人醉丹後完全不見陰暗的私欲,閉著眼感嘆姜嘯心中倒是意外的純澈。

一夜好眠,自然說的是姜嘯。

姜嘯清早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情,雖然他回憶起來總像是隔著層什麽,卻沒有忘。

他躺著回憶了一番,面紅耳赤的起身,迅速跑了,去膳堂吃早飯。

膳堂裏面這個時間弟子竟然不少,此次秘境的歷練,是不拘哪個門派,只要是雙極門中的弟子,在選拔中勝出就能參加的。

自然除了雙極門,同去的還有修真界其他門派,據說此次秘境乃是已經隕落的上古火烏妖修留下的,名為火烏秘境。

裏面的天材地寶良多,是修真界各門派的大能聯手開辟,測試過最高的危險等級,最是適合低階弟子歷練。

因此只要達到各派定下的最低修為,就能夠去火烏秘境中探險,尋求機緣。

最後一次選拔明日便要開始,定下最終的去歷練的弟子名額,因此門中初次選拔的弟子們獲勝的都在這兩日十分辛勤的修煉,聚在一起以門派中的同音玉牌,商量對策和研究即將對戰的弟子功法弊端。

姜嘯的同音玉牌在有一次被岑藍擄走的時候遺失在入登極峰的陣法中,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