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醉了吧(這個狗東西,拿她磨牙麽!...)

姜嘯親上去腦子就嗡的一聲,他實在是睡得迷糊了,膽子肥得把自己都嚇著了。

他瞬間轉身將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被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背對著岑藍心快要從嗓子跳出來,呼吸也不暢快。

每一次他都要忘記自己應該害怕岑藍的時候,岑藍都會重新讓他生出恐懼,可次數太多,他時常會放肆,總會忘了自己應該怕她。

姜嘯這幾息的工夫把自己給捂得出了一身的熱汗,她說喜歡自己的,不會因為他這樣的冒犯舉動生氣吧……

岑藍生平第一次被人給捂在被子裏按著,雖說她容貌保持著少女入道時的模樣,可心態確確實實是個被歲月千錘百煉過的老狗/逼了。

姜嘯湊上來的時候岑藍還以為是他少年不自持,這是要與她親熱一番,結果就只是羞赧至極地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下。

這就好比你被一頭氣勢洶洶齜牙咧嘴的狼撲倒,準備好被咬得鮮血淋漓了,結果他只是用毛絨絨的大腦袋蹭了你一下,就羞澀地夾著尾巴跑了……

岑藍被姜嘯晾在被子之外,瞪著身邊的“蠶繭”半晌無語,最後無奈地照著他背對著自己弓腰鼓起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然後閉眼假寐。

姜嘯被拍了之後頓時縮成了一根棍子的形狀,但是等了好半晌岑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慢慢轉回來,就看到岑藍閉著眼睛呼吸平緩,看樣子已經睡熟了。

姜嘯把自己拆開,像個無聲蠕動的蟲子,將被子慢慢蓋到了岑藍的身上,兩個人隔著半個軟枕的距離躺著,姜嘯也閉上了眼睛。

夜色正濃,姜嘯閉了沒有半刻鐘,又睜開了眼。

他又朝著岑藍的方向輕輕挪動,直至半個軟枕的距離徹底沒了,姜嘯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岑藍。

她說喜歡自己,是真的嗎。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自己。

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喜歡嗎,還是雙極門老祖這樣舉世無雙的人,喜歡他什麽呢,姜嘯自認連色相也不夠出彩。

他胡思亂想,岑藍卻被他吵得不行。

倒不是他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她窺見了,而是姜嘯的呼吸就在她的臉邊,熱熱癢癢,實在是惱人。

岑藍就不明白,怎麽有人有這麽多的精力,白天先是被三個師兄弟操練,後來又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雖說她順手給他治愈了,可他那淺薄的修為,很難不累。

他怎麽還不睡,呼吸越來越近了,還想偷親她?

姜嘯沒有那麽想,她只是看到了岑藍耳邊有個很小很小的痣,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離得這麽近才能夠看到。

他覺得稀奇,岑藍這樣的人物,所有人都會礙於她的威壓不敢直視的人,竟然耳邊生了這麽個小痣,是否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這一點點的瑕疵反倒是讓姜嘯覺得她真實起來。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但是指尖還未等碰到,“熟睡”的岑藍突然睜眼,朝著姜嘯這邊轉頭看過來了,同時抓住了他要作亂的手。

姜嘯驚得差點失聲叫出來,差一點的原因,是岑藍轉頭距離離他實在太近了,兩個人嘴唇只差一指的距離就會碰在一起,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熱得姜嘯頭皮都麻了。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敢說話,又趕緊抿住了。

岑藍眼中毫無睡意,眯著眼近距離地看著他,抓著他一個手指的手掐了下他的指尖,雙眼捕獲姜嘯亂飄的眼睛,聲音懶散道,“我還不困,你要是精力也很旺盛,我就布合歡陣了。”

姜嘯聞言眼睛瞪大,片刻後連忙死死閉上,表示自己已經睡了。

岑藍見他眼睫狂顫,露出點笑意。

小傻子,膽子小得要死,還老是不安分。

她沒有松開姜嘯的手指,就這麽抓著他,姜嘯一動也不敢動,半邊身子躺得麻了也不敢動,死死地閉著眼睛,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岑藍沒有睡意,她根本不用睡,也不可能在誰的身邊睡著。

她察覺姜嘯睡著了,松開他的手指。

她其實也並不喜歡這樣和人躺在一起,和一個小崽子做親密的舉動,說不定還要清醒著讓他在自己身上撒歡,這對岑藍來說能忍住不做完就把人弄死已經是十分仁慈了。

若非欲劫難渡,這一生她也不會同人如此親近,若非是受未曾化用的神獸獸丹影響,她就算是壽數到了魂歸大地,也想不出找個男人渡欲劫這種方法。

岑藍無聲地嘆了口氣,姜嘯這時候翻了個身,竟然狗膽包天地將手臂搭在了岑藍的腰上。

這樣也就算了,他素日有騎著被子睡覺的習慣,將岑藍當成了被子,摟緊,還擡起一條腿騎人,腦袋也埋在了岑藍頸窩,呼吸熱乎乎的都灌進她的裏衣。

岑藍:……

她忍了又忍,將人掀下去,而後團了被子塞在他懷裏,姜嘯總算是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