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不是聞真真!(第5/7頁)

她會的外語當然不可能多,萬一對方來個意大利語什麽的就完了,幹脆搶先用自己的小學英語打招呼:“HI ! Do you know, The third royal highness is a greedy pig?”

一邊說一邊熱情地上前一步握住對方的手,緊緊地盯住對方的眼睛。

那洋人有點懵。

文臻心想,不好。

愣了一會,那洋人忽然爆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驚喜地反握住文臻的手,嘴裏嘰裏咕嚕

說了一大堆,“oh,Amore! sai parlare inglese!”

文臻一個字都聽不懂。

糟糟糟。

穿幫了。

下一步怎麽辦?把燕綏推出來背鍋還來得及嗎?

傳教士忽然上前一步,用力將她一抱,十分驚喜地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嘆息,“哦我的上帝,哦天哪,這裏竟然有會英格裏語言的人!就是有點發音不太對哦,不過沒關系,Hello, nice to meet you!”

文臻聽見這一句,心頓時定了。

雖然英語對這老外來說不是母語,但也是第二語言,聽得懂。

賓果!

她正心裏歡呼,那洋人也在歡呼,並且忽然將毛茸茸的大臉湊了過來,要給她一個親吻禮,一邊亂七八糟地道:“哦我的姐妹,哦my sister……”

文臻還在猶豫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回應他這個正常西洋禮節呢還是顧全閨譽推開,一只手簡單地伸了過來,粗暴地將那個洋人拎開,一邊拎一邊道:“走開,她不是你的塞思特。”

文臻:“……”

哦殿下您真有語言天賦,sister拼得好棒棒喲。

她笑,叫,“殿下!別這樣!The third royal highness,Don't do this!”

那洋人一邊被拖走一邊大叫,聽見這句頓時恍然,怒道:“greedy pig!greedy pig!”

燕綏毫不動搖,在嘰裏咕嚕的鳥語咒罵中把他扔到了千裏之外。

回頭來問文臻,“他剛才在說什麽?”

心情甚好的文臻笑眯眯答:“說您(是)非分明(頭)角崢嶸(嘆)為觀止(吃)苦在先(朱)唇粉面……”

燕綏:……我信你個鬼。

……

片刻後,對著笑得越發燦爛的文臻,他面無表情地道:“笑得真難看,豬婆。”

笑得正歡的文臻猛地打了個呃。

果然是妖怪!

怎麽猜出來的?

殿下有毒!

……

洋人被送走了,文臻的自我辯白也便得了印證。

那些搜出來的東西,來自西川的那些風俗傳記,去掉那一層犯罪嫌疑人濾鏡,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本比較志怪型的民間傳奇,雖然詭異了一些,但具體的作奸犯科內容卻是沒有的。

聞家的那本毒經也被細細看過,然而經過上一次聞近純拿她的毒經作伐的事兒,文臻現在怎麽還會把聞至味的要命毒經還留在這裏,此刻眾人再細細比對,才發現幾本書裏面,關於毒的那一篇,字跡不一樣。

“是我手抄的,至於內容,”文臻笑得狡黠,“查抄的時候太醫院的諸位大人也有人在,真的沒人認出這裏頭寫的是什麽麽?”

幾個太醫再翻,臉色發白,這才發現這赫然是太醫院上次和文臻打賭輸了之後,交出去的醫方脈案。

最先指出抹銀死法是巫蠱做法的太醫手指不住顫抖,險些想撕了這書——你既然裏頭是自己字跡是這種內容,外頭書皮上為什麽“聞探”二字筆跡卻是聞至味的?書皮封面也同一種風格?

文臻笑眯眯——同樣的梗我玩兩次你們不還是中招?你們也真是傻逼居然會覺得經過上次的事我就麻痹了認為不會來第二次了就會把那書留著?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斬草要除根,沒有隱患的最好辦法就是隱患不存在。

當然一樣的書皮筆跡還有另一個用途,她指指那書皮道:“這書皮上,我做了機關,附上了一層凍過的奶油,翻過書的人,手指上都會有奶油獨特的甜香。所以……點金。”

被突如其來喚到名字的小宮女,早就癱軟在地的身體猛地一抖,擡臉惶然地看過來。

文臻對她笑出一臉的燦爛溫柔,“是不是一直覺得手指膩膩的?洗也洗不幹凈?留著吧,牢裏肚子餓的時候,還可以多聞聞,幫助一下對昔日美好的回憶。”

她眨了眨眼,又惡意地道:“當然,我想你可能這輩子並沒有什麽機會去體驗饑餓的感覺了。”

點金被刺得一抖又一抖,哇地一聲哭起來,早有護衛過來,嗅了嗅她的手指,點點頭,將她拎起拖走,點金哭叫掙紮,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也進了奶油,幾番掙紮不脫,竟然含淚對文臻拼命伸手,叫道:“聞女官,聞女官,我錯了,是我失心瘋受了人蒙蔽做錯了事,你原諒我,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什麽事都可以為你做,再也不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