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癡纏(第3/7頁)

“沒有。”

“一次都沒有?”黎佳音表示懷疑。

懷兮依然說:“沒有。”

“他也沒聯系你?”黎佳音又懷疑。

“沒有。”

“真的?”

“真的啊,”懷兮有些心煩,放下攪拌咖啡的小勺,嘴皮子動得快了些,“一次都沒有。”

話音一落,懷兮唇僵了一下。和電話那邊的黎佳音同時一愣。

“……”

她這也,表現得,過於,在乎了一點吧?

就跟那天看到他們車隊官方主頁,他跟那個像是同事關系的女人的合影照立刻把電腦關了的反應一樣。

不過就是個照片,至於那麽反應那麽大嗎?那個女人一看就是他同事吧。

不就是一周多了沒什麽聯系,她唯一打過去的一次電話還是關機,至於這麽在意嗎?之前不是五六年了都沒聯系麽。

但她這幾天好像確實表現得過於在意了一些,一有電話打進來就有些神經過敏。

好像回到了他們剛分手那陣兒,她恨不能一天24小時不睡覺守著手機,矯情地期盼他打過來,說一句“我不走了,我們和好吧”。

卻又矯情地怕他打過來,怕他說“你以後別老跟你新男朋友在我面前煩我”,或者正式地說一句“我祝你和他幸福”。

她到底是怎麽了。

懷兮想到這裏,就有些煩躁了。

感覺這些年自己好像毫無長進,這會兒充斥在心中的,好像還不僅僅是煩躁,還有濃烈的失落感。

她很失落嗎?

黎佳音聽她沉默,立刻換了個話題:“我還沒問你呢,你真回ESSE了啊?”

“嗯對。”

“季明瑯不是還在ESSE麽?”

“跟他有什麽關系,”懷兮倨傲地說,“他回來就回來,只要別在我眼前晃,別耽誤我賺錢就行。我還要靠這一行吃飯呢。”

“長大了啊,不賭氣了?”

黎佳音雖知道她當年離開ESSE並非完全是賭氣的成分,還是忍不住揶揄起來,“那也行,總之你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別跟以前一樣,得罪了誰都不知道,被人家那麽整了一頓。”

懷兮心裏翻了個白眼,“怎麽我紅還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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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賽車俱樂部聯合的封閉拉力訓練的地點在一處山野高地,九曲連環,山路陡峭險要,曲折的賽道傍山而建。

周圍遮擋物很少,賽道下就是懸崖峭壁,稍不注意一個翻車就會墜下山車毀人傷。

堪稱極限訓練。

這樣的山地賽道很鍛煉車技,程宴北大學畢業那會兒先在上海訓練了兩三個月,又在這裏封閉訓練了一個月,才拿下了那年一個新人車手賽的冠軍和獎金。

MC賽車俱樂部的Hunter,FH賽車俱樂部的Firer都在此訓練,為下月月底的歐洲賽做準備。

兩支車隊時常在國際各大賽事上打照面,MC與FH多年來也是針尖對麥芒的競爭關系,從前與FH競爭的還有MC的Neptune。一周前的上海練習賽過後,MC內部兩支車隊部分成員對調重組,這次MC只派出Hunter一支車隊與Firer對決。

Neptune的前隊長蔣燃那次比賽後還加入Firer成了新隊長,對手還是他從前的兄弟車隊Hunter,局勢大變,一時火.藥味兒更濃。

一周的高強度訓練下來,隊員們都沒怎麽休息過。今天一夥人收了車,先不準備回山腳下的酒店休息,準備在這裏野炊。

傅瑤和工作人員一早就開車帶來了帳篷、便攜桌椅和烤爐,還有各種食材酒水一應俱全。

程宴北等收車後賽道裏沒人了,又跑了一圈下來。

九曲十八彎的賽道冗長又復雜,跑一圈就要四五十分鐘,烤爐帳篷什麽的都架起了,都快一個小時了,他卻還沒回來。

眼見著都快傍晚。夕陽沉沉。

一群隊員餓壞了,一下車就大快朵頤,來了一出風卷殘雲,啤酒也喝了不少。好像沒人注意到他沒回來似的。

傅瑤幫Victor烤肉,一直朝山路賽道那邊張望。別說沒見到程宴北車的影子,就連引擎的轟鳴聲都沒聽到。

她放下手下的活,讓Victor看著烤爐,她準備去前方看看。

“傅瑤,你別擔心隊長啦,”有人喊她,“那賽道加固過的,山路上還有照明,沒以前那麽容易出事兒。”

程宴北以前在這條路上出過事。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傅瑤的哥哥傅森還在Hunter當隊長時,也是這麽一個夕陽頹頹的時刻,他們兩人訓練到這會兒差不多,程宴北的車側翻下了山。

所幸並不是不高,車翻下山即時觸發了應急設備,但車身在跌落下去時,他險被飛進來的一截玻璃刺穿心臟。

現在還留著一道疤。

傅森傷得比他深。

當年還是傅森賽車手職業生涯最高光時刻,剛拿了歐洲錦標賽的冠軍,但傷到了手臂神經,雖後續治療效果不錯,醫生也說不會影響開賽車,傅森卻還是退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