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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聽過的惟一一句她對自己的自我表揚。

我要說,嗡嗡說得很準確,她的身體摸起來確實像個豆腐,在此之前,我從未見識過如此柔軟而乖巧的身體,即使隔著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她所講的一切,我滿腔邪念地面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最後一句話"該講什麽仍然不知道,小春的辦法我也不想嘗試,我長時間地抱著她,吻她,長時間與她一起靜默無聲地呆在黑暗中,最終,我把手伸向她的褲腰,她只是在最初的一刻掙紮了半秒鐘,然後便抱住我,任我胡作非為,我是在她說著很疼的同時把缺德事兒幹完的,事後,我們一起睡去,她睡得像沒事人兒一樣,第二天醒來,她還在我身邊結結巴巴對我說:"昨天晚上的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不是那種很在乎的人,反正總有這麽一天。"

嗡嗡對我說上面一番話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似乎是她誘奸的我而不是我誘奸的她,隨後的一個白天,她看起來與過去沒什麽區別,既不多愁善感,要求我說謊與她天長地久,也沒有破罐破摔似的自認倒黴,她健康而自然,與我說話,與我一起吃飯,與我一起到外面散步,我順手在藥店給她買了一盒長效避孕藥,她看也不看就塞進嘴裏一片,一仰脖兒便咽了下去。晚上,她照例高高興興地看她的電視,我們外出吃了頓宵夜,回來後我到電腦前寫作,她有點無所事事,我說你看看書吧,她晃著腦袋來到我的書架前,從裏面抽出一本書看幾眼,對我笑著說:"我就不是看書的料。"然後,她把書放回原來的地方,自己到外屋去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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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嗡嗡仍與我睡在一起,我們再次亂搞,她再次說疼,但沒有要求我停止,事後,她再次十分大方地說一切沒關系,她甚至沒有問過我是否喜歡她,也沒說她是不是喜歡我,她只是說她不討厭我,覺得跟我在一起說說笑笑還過得去,她就說了這麽多,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裏也沒有說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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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天氣十分炎熱,亂搞時她依舊說疼,並且說與第一次一模一樣,我們汗流浹背,嗡嗡卻始終與我摟在一起,我們睡了八九個小時,她睡得又香又甜,我吻她,她就接受,但從不主動吻我,事實上,她根本不會接吻,也沒有把接吻當成一件什麽特別的事兒,她睡起覺來悄無聲息,一副長眠不醒的樣子,她的腰肢、手臂和雙腿都十分柔軟,整個身體無論你搖晃哪裏,其他部位也會跟著輕輕起伏,像塊肉凍一樣,她Rx房的形狀煞是好看,宛如兩只倒梨,就是她直起身來也不下垂,反而微微上翹,而且,一如身體上的其他部位,十分柔軟,並且,加倍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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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裏,嗡嗡的全部就是柔軟的代名詞,連同她的心,我是說,鐵石心腸的我,只要是挨著她,心中就會被一種柔情占據著,這種柔情我以前從未有過,以後我也不指望它會再來,我是說,嗡嗡的溫柔令我痛苦,這種痛苦經歷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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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十分敏感,善解人意的同時,還特別自然,突出的表現是,她很會找機會向我撒嬌,我從未見過像她一樣會撒嬌的姑娘,也未見過如此流暢自然的撒嬌方式,她撒嬌的方式多種多樣,聞所未聞,她不分場合、隨時隨地向我撒嬌,完全把撒嬌當成了一種生活方式,這使她迷人至極,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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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以後幾年中,她成了我的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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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噩夢之前,一切好好的。

是的,一切好好的,從那時起,從我誘奸嗡嗡成功那時起,從她像只大老鼠一樣睡在我身邊的那時起,從她把我那裏當做家的那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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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家在外地的姑娘一樣,穿著30塊錢牛仔褲的嗡嗡願意在工作之余有個地方屬於自己,我把她帶到我那裏,她看來很喜歡,便把那裏當做她常去的地方,起先,她還有很多地方可去,後來,她對那些地方不再好奇了,於是在下班之後,便徑直來找我,她先得花10塊錢打車到天橋,然後再花3塊錢,坐上小公共,風塵仆仆地一直來到我的門前,她會按門鈴,然後等待我開門,我開了門,她會搖擺著腰肢笑嘻嘻地進來,有時,她會美滋滋地甩開我拉她的手,緊走兩步,從沙發背面縱身一躍,跳到沙發的正面,嘴裏叫著:"我是賭聖嗡嗡!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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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了,她總是來,一天又一天。

有時,她單獨來,有時,她與菲菲一起來,還有時,她帶著她的同學來。

她喜歡來,我知道她喜歡來,我的房間加上陽台只有50平米,其中的10平米是我的書房,屬於我,其余的空間屬於她,她在那剩下的40平米裏活動,她收拾屋子,看電視,打開冰箱,找我給她買的冰淇淋,她也會站在廚房的洗碗池邊,把堆積如山的碗碟通通洗凈,她還會順手把廚房擦得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