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N 我可能不會愛你(第3/4頁)

D這麽評價他倆:

“兩個矯情的人啊,早分早超生。”

我知道這個消息以後,W就沒有再露面了。據說,他跟他們單位申請調走,離開北京工作一段時間,作為“駐滬記者”在上海工作。要知道,外調的事情一般是沒有人願意做的,因為每個人跑自己的那條線都已經輕車熟路,除非是新人,或是特殊原因,沒有人願意做外調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我和D的討論結果是,W的離開,一定是為了療傷。

那段時間,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在看台灣偶像劇《我可能不會愛你》。就算我這個從來都不看偶像劇的人,也知道那裏面的主角叫李大仁和程又青,還知道,程又青是一個超級霸氣的大齡女青年,而李大仁是一個完美男,又帥又耐心,而且居然不是gay,最重要的是,他對程又青還一片癡心。

N小姐也是這部電視劇的忠實粉絲,她把她的MSN簽名換成了“給我一個李大仁”,還經常做出一副花癡臉,跟大家討論這個劇,和他的李大仁。

一次,N又在興致勃勃地說陳柏霖有多麽帥,還說他最近有一個活動要來北京,她說服了所有編輯,給了一個巨大的版面,要做獨家專訪。

一向是個“解high(高興)人”的E小姐(還是我寫過的那個E小姐啦)半開玩笑地接上話頭:“其實吧,我覺得你的性格跟程又青有點像喔,又強勢又死要面子的。我看你也別老花癡陳柏霖了,反正你家W失戀出走,你還不趕緊乘虛而入,去上海追回屬於你的愛情啊!沒準他現在正需要安慰呢!還等啥呢?”

包括我和D在內的幾個女孩兒都連聲附和。一向都很女王的N,她的臉居然紅了。

如願以償地專訪完陳柏霖以後,N小姐的機會又來了。我和她,還有另外幾個記者,要一起去台北參加五月天的專輯發片會,而遠在上海的W,也在受邀請名單裏面。只是W要從上海出發,而我們則是從北京出發。

分隔一個季度的他倆,要在台北這個又文藝又浪漫的城市相見了。

因為想著多在台北逛逛,我和N一起改簽了機票,提前到台北一天。從在北京上飛機起,我就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心神不寧,我開她玩笑:“你要不給你家W發個短信訴一下相思之情,要不就明天到機場接機給他個驚喜?”

她露出了一副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嬌嗔狀:

“得了吧,誰要去接他啊?他都這麽多天沒跟我聯系了,我可不想倒貼,哼。”

下午,我倆在敦化路附近發現了一家潮牌買手店,裏面有W最喜歡的Filson牌子的帆布包。N拿著一款試了又試,還問我:“你看好不好看,要不我買一個?”

其實,那個包對於她來說,有點太大了,並不適合。其實,如果不是W,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個非常非常小眾的美國工裝品牌。第二天中午,從北京來的其他媒體都到齊了。他們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上海過來的媒體在虹橋機場等待起飛時,飛機內部突然著火了,好在機組人員及時疏散,大家都沒太大事。不過,他們從舷梯上滑下來的時候,W的腳輕微扭傷了。而且,因為要等行李,他們要再過一天才能出發,應該能趕得上第三天下午的五月天記者會。

N的臉色頓時有點變了。我安慰她說,別著急,不過是腳扭傷而已,人沒事就好,既然沒有取消行程就說明沒有太大關系的。

她還嘴硬:“誰在乎他啊?愛咋咋地。他又沒跟我報平安。”

那天晚上,主辦公司安排的行程是去看丁當的演唱會,而那晚剛好台灣的電視台要播出《我可能不會愛你》的最後一集。N說她不想去看演唱會了,要在酒店裏看電視。

演唱會很熱鬧,但不怎麽好看。我在小巨蛋裏的記者室無聊地刷著微博,看到N發了這麽一條:

“李大仁,平安。”

又過了一天,上海來的媒體到了。因為要趕下午的記者會,他們來不及下榻,從機場就直接趕到了記者會舉辦的酒店。

發布會完了,五月天全體過來接受大陸媒體的聯合采訪,作為攝影記者的W先生的腳似乎並無大恙,也看不出有什麽“療傷期”的樣子。他坐在前排,拍照之余也問了幾個問題。而一向在群訪中表現活躍的N小姐則臉色不太好看,一個問題都沒有問。

群訪結束的時候,五月天的經紀人在他們旁邊耳語了一陣,怪獸和瑪莎過來代表樂隊“慰問”上海過來的、經歷了一場險情的媒體。一向對五月天的音樂很鄙薄的W先生在面對他們本人時卻很熱情,還跟瑪莎互拍肩膀,開了幾句玩笑。

N冷眼看著。一開口,她突然變得很粗魯:“什麽啊?還他媽的搞領導慰問這一套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太他媽假了。”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