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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你看狗吃不吃這飯。”
“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
“確定嗎?”
“我不可能碰這種豬食。”
“不吃拉倒。”
許意沒工夫去想方設法地哄一個大男人吃飯。
是醫生不讓他吃其他的食材,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自己什麽病情一點數沒有嗎。
吃過飯後許意便拾掇拾掇帶南寶走了。
一點面子沒給他,也沒妥協的意思。
顧深遠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頭難免不太爽快。
算了,和女人計較什麽。
他還是端起那碗不湯不水的豬食,嘗了一口。
……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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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期間,許映畫來過。
許意剛看到這個妹妹的時候以為她是來看南寶的,但問過之後才知道她是幫人養導盲犬的。
隔壁病房住著一家醫藥集團新任總裁,前段時間因為傷了眼睛,暫時見不到光明,又不喜歡被人接觸伺候,所以導盲犬是有必要的存在。
“你什麽時候這麽熱心了?為了條狗來這裏?”許意不太確定地問。
“小叔讓我來的。”許映畫嬉笑,“你也知道我不想上班,他既然讓我過來我正好以此為由翹班了。”
“你會養狗嗎?”
“養狗不是問題。”許映畫信誓旦旦。
許意不覺得許彥之有那個閑心讓許映畫找理由翹班,前不久聽說念藝接了個陳氏醫藥集團的工廠單子,負責人表示有和許家長期合作的打算。
陳氏無緣無故的示好,和期間的淵源,許意一時間猜不透。
看許映畫這樣子,似乎並不知道她的目的並不是幫人養狗……反而更像照顧病人的。
導盲犬是充滿靈性的狗狗,禮貌不怕生,這會兒從房間躥出來,看見他們後四肢頓時刹車。
狗狗毛發透亮,靈活敏捷,走路時金色的毛發隨著氣流往後飄起,一條狗,愣是走出雄壯的氣勢。
它似乎通人性的樣子,走到許映畫面前後,屁股坐在地上,朝她看了看。
許映畫揉了揉它的腦袋,“嘖嘖,這狗還挺好看的,我算是攬到一個好活,既不用上班還可以玩狗。”
許意沒吱聲,不驚不動地用手查了下陳氏醫藥的新任負責人名字。
【陳識余】這三個字跳躍在眼前,許意總覺得熟悉。
她拉了拉許映畫的胳膊,“你之前說你睡過一個和尚,他叫什麽名字來著?”
“我記得不太清。”許映畫摸了摸頭,“我之前就喊他綽號。”
“綽號?不是法號嗎?”
“哦,是法號……他本命是什麽魚。”許映畫聳肩,“對,就是榆木腦袋。”
能讓許映畫記住小哥哥的名字也實屬不易,海王廣撒網,哪記得誰誰誰的名字。
姐妹兩站的角度很刁鉆,都沒發現剛才導盲犬出來的房間,此時門開了。
許映畫並未意識到有何動靜,興致勃勃地問:“對了,姐,你在這裏幹什麽?”
許意下意識看了眼手裏的飯盒。
這不是她做的飯,是從醫院食堂直接拿來的,但是在許映畫看來,她這個姐姐好像又恢復以前的情況。
許意言簡意賅:“顧深遠病了。”
“所以呢,你來醫院伺候他?”
“不是伺候……”
“你怎麽又變成家庭主婦了?”
“沒有,不是,我……”
“還說沒有,這是什麽?你怎麽本性難移,就知道給男人做飯?”
“這是食堂的飯。”
“你沒騙我?”
“沒。”
“姐,我說句真心話。”許映畫嘆息,“你有相夫教子那功夫,還不如多日幾次男人。”
許意點頭:“好,下次聽你的。”
這時,房門開了。
顧深遠沒有走過去,只是依著門框,看了眼許意,面無表情,“你別光聽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