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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眸光凝視著他。
不得不承認,她這是在給陳庭川扣一個大帽子。
帽子一旦扣上,陳庭川會有自己的一定底線。
走之前,許意朝他要了之前他給她吃的藥。
這種藥是研制失敗的,陳庭川的本意是希望她維持第二人格,但實際效果卻與其相反,讓她跳到第一人格。
許意擔心自己再跳人格,為防止萬一,先把藥提前準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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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照計劃,顧老夫人去世後,許意應該帶著南寶出去。
去酒店或者去許家都行。
可顧深遠住院的當天晚上,她並沒有走,帶著南寶去了病房。
房間裏不僅有助理小李還有遠森其他的管理層。
病房足夠大,他們浩浩蕩蕩的是把這裏當成會議室了嗎。
許意過去的時候,會議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她沒出聲,南寶也沒出聲,母子兩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
顧深遠應該看到他們了,但沒有出聲招呼,繼續和管理層說話,大約十來分鐘,才把事情匯報完畢。
小李不得不提醒:“顧總,顧小少爺和太太都在。”
在稱呼方面,小李還是稱許意為顧太太比較順口。
“我看到了。”顧深遠不冷不熱地回,依然沒理睬,“你和他們商量商量,把奠基儀式時間盡早定一下。”
“好。”
“還有材料采購的負責人,親自篩選檢驗,不要再出紕漏。”
小李瑟瑟發抖地點頭。
顧總您再這樣故意不理人是要跪搓衣板的……
真不知道顧總您哪來的膽子敢無視女人。
女人和小孩不可惹也,今天大boss是把這二人都給冷漠了。
和管理層離開的時候,小李不忘遞給大boss一個不(幸)乏(災)同(樂)情(禍)的眼神。
顧深遠倒是心平氣和,邊掃著眼前的文件邊朝那邊淡淡瞥了眼。
看到許意手裏拎著的飯盒的時候,他已經猜到,她想和他和好了。
南寶不知道什麽情況,興沖沖跑過去,準備開口說話時,又小心翼翼朝後面的許意看了眼,壓低聲音,“爸爸……我要和你嗦一件事情誒。”
學著小孩的口吻,顧深遠問:“你要嗦什麽。”
“是,是說。”南寶用力糾正。
“說什麽?”
“爸爸你要聽話哦,媽媽可能要打你屁股。”
“打屁股?”
“就是這樣子。”
說著,南寶做了個打自己屁股的示範動作,可惜小胳膊太短,撓了個空氣。
顧深遠聽懂了。
那邊的許意也聽懂了,走過來,把保溫盒放在桌上。
“南寶說,你要打我屁股?”顧深遠問。
許意沒搭腔,她該怎麽解釋,所謂的打屁股,其實是打他臉。
“你要是想打的話,也不是不行。”顧深遠語氣凝重了些,“但是得等晚上。”
“……”
“以前怎麽不知道你特殊傾向?”
“……”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蠻惋惜的,似乎很後悔自己以前沒好好挖掘,不然他們之間也許有更多的花樣。
許意看了眼顧深遠腕上一道被刀刺傷後留下的疤痕,心裏泛起一陣波瀾,最終沒繼續和他鬥嘴,把飯菜一樣一樣地準備好,放在小盤中,“吃飯。”
從這頓飯中可以看出來,她向他妥協了?
那麽復婚指日可待。
顧深遠一邊掰筷子,一邊問:“你想開了?”
“什麽想開了?”
“你不想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嗎?”
“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聞言,顧深遠擰眉把她看著。
既然沒想好為什麽又來這裏給他送飯,不就是為了妥協嗎?
許意沒注意男人的神情,她提來的保溫盒很大,除去顧深遠的還有她和南寶的。
她和南寶的飯量都不大,但是菜樣多,自從被他揭穿身份後許意沒再偽裝,吃喝和以前一樣。
她和南寶的晚餐營養豐富,葷素搭配均衡,水果飲料都沒缺,寶寶除了奶粉還有米粉和加了蔬菜的果汁。
相當而言,顧深遠面前的那碗湯湯水水就顯得格格不入。
“看什麽?”許意心平氣和,“不是我虐待你,是醫生說你只能吃流食。”
本來聽她說還沒想好的時候顧深遠稍稍上漲的心情又跌落不少,被前妻虐到到只喝一碗湯後,任一個男人也忍不下去了。
顧深遠把眼前的碗一推,“沒胃口,不吃了。”
“確定嗎?”
“確定。”
“本來還想等你喝完湯再給你吃點別的,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端走送人了。”許意沒給太多眼神,面無表情,“剛才我看陳庭川好像也沒心情吃飯,我送給他好了。”
聞言,顧深遠改口:“回來——”
就算是一碗湯水也不能便宜那姓陳的。
只是他還是沒太大的胃口。
“你去外面把隔壁病房的導盲犬叫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