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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張俊臉,恬不知恥地有往她這裏靠的意思,真真切切是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

“你身體不好,以後再打。”許意說。

她開始關心起他身體來了,這倒是個讓人高興的稀奇事。

但顧深遠笑不出,走之前摸摸傾南的額頭。

小傾南還不知道爸爸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臉呆萌地望望這望望那兒的。

“媽媽,剛才爸爸讓你打他是什麽意思?”南寶好奇問。

“這個嘛……”

許意總不能說是打巴掌,那樣容易給小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改口,“就是打屁股。”

反正那個男人恬不知恥,她把打他臉說成打屁股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為什麽媽媽你要打爸爸屁股?”南寶還是疑問。

“因為他不聽話。”

許意的這一句很在理,顧深遠何止不聽話,簡直事事沒讓她順心。

如果顧深遠稍微做點人事不直接惹怒她的話,也許會看在情面上帶兒子在隔壁的病房住下,她也可以盡一下人道主義偶爾去給他送飯或者照顧一手。

偏偏他現在只知道用兒子作為威脅不斷地惹火她。

甚至還拿陳庭川做為威脅。

他被放出來後,許意還不知道他是什麽情況。

因為對自己身體不知情,許意除了去看他,也想咨詢一些事情。

陳庭川原先的臨時辦公室已經被人占領,聽護士說他已經準備走了,運氣好的話可以在住院部的休息室找到他。

許意把南寶安排好後,自己一個人去找他。

陳庭川和她一樣,都在收拾擱放在醫院的東西,零零碎碎的。

看到她推門進來,陳庭川慘淡的面容浮現出一絲笑意,“你怎麽來了?”

被拘留的這段時間,陳庭川瘦了不少,人也沒有之前幹凈。

“你被拘留,是因為我嗎?”許意直接問。

因為她和陳庭川在一起過,所以顧深遠才公報私仇?

她這樣肆無忌憚地揣測顧深遠,倒讓陳庭川頗感意外,沒撒謊,實誠搖了搖頭,“是我活該。”

他之前拿顧老夫人威脅過顧深遠,現在顧老夫人走了,顧深遠怎麽可能放過他。

因此哪怕顧深遠知道他沒在手術台上動過手腳,也不會輕易地讓他走。

留他健健康康的身體已經算是男人的仁慈。

許意還是有些懷疑,“他放過你是相信你?”

“算是吧,畢竟老天太的死因是其他並發症,本來就和我沒關系。”陳庭川說,“確切地說,老人家的死和手術關系也不大。”

頓了頓,他又陳述:“老人家走得很匆忙,搶救再及時也沒用,不到二十分鐘人就沒了。”

許意被他這番話弄得有點懵。

他說老太太走得很匆忙,還沒怎麽搶救就死了。

這說明不止是許意,其他人也沒能看到老太太最後一面。

就算顧深遠第一時間通知許意,她也不可能飛奔而來。

所以他不通知她……也情有可原?

可她質問他的時候他沒解釋。

果然吵架的時候人最不理智。

“小意,你別關心別人的事了。”陳庭川神色突然凝重嚴肅,“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趙琴蘭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有人要害你?”

“什麽意思?”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沒提醒你嗎?”

“提醒我?”

“那天晚上在病房外面被你看到的人影,並不單純地只是小偷。”他說,“顧深遠後來和我提過,他去追小偷的時候,那人有自殺的傾向,正常小偷不會這麽極端。”

“顧深遠?他當時也在?”

“嗯,他阻止小偷自殺的時候手腕也被刺傷了。”

許意陷入一陣沉思。

那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需要慢慢地回想,才隱隱約約地響起當時的自己模糊之間聽見顧深遠的聲音,但以為是幻聽,而後來也沒見到顧深遠,來安撫她情緒的是陳庭川,她自然而然把顧深遠這個人給忽視了。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陳庭川憂心忡忡,“我沒法保護你……我甚至自身難保。”

許意摁著眉心,聽陳庭川講這麽多,她大腦難免淩亂。

她對顧深遠的偏見還挺大……一直以為他不做人事,現在想想,他做了人事只不過她不知道而已。

至於自身安危這一塊,作為一個死裏逃生的人,許意沒那麽怕,擡眸看著陳庭川,“趙絲和你怎麽樣了?”

話題突然被她岔開,陳庭川眉間難掩驚訝,“她、她……我……”

陳庭川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有把柄在趙絲手裏。

與其說是把柄,倒不如說是令人難以啟齒的一件事。

許意並沒計較前男友被姐姐搶去這件事,只在最後說道:“陳庭川,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也相信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