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人都是要哄的(第3/4頁)

再有,裴明榛從不去青樓。他看起來冷淡孤寂,實際內心也很清高,還有一定潔癖,尋常女子尚看不上眼,何況樓裏的風塵女子?他去那裏,必然有原因。

這個何庸,也是原因之一麽?

所以目前需要注意的是兩個人,何庸是一個,花鈴身邊那個渾水摸魚的下人是一個。他們想做壞事,裴明榛想套話知道更深,所以才有了近些時日的一幕幕。

阮苓苓又想起之前令北辰和小郡王在青樓裏的表現,這二人是不是也知道點什麽?他們彼此和裴明榛又有沒有配合?

安靜之下,其實都是潮流暗湧,危機四伏。

在她眼裏安靜平和的一切……其實是有人在替她負重前行。

阮苓苓眼睛泛起霧水,把頭埋進了膝蓋裏。

有些壞人就是討厭,自己不想過好日子,也不想別人過!到底是誰在背後搗亂,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是誰的人!

她……又能為身邊人,做點什麽呢?

在河邊坐了很久,阮苓苓起來後並沒有回有裴明榛的那個家,而是去找了小郡主。她心裏有些打算,沒有和小郡主說,小群主也沒有問,卻似乎都明白。

一整夜,裴明榛就站在院外,遙遙看著阮苓苓房間的方向,一動都沒動。

小郡王先是看他不順眼,翻他白眼,到後頭就覺得他有點可憐了,悄悄蹭過來,問他:“不進去?”

裴明榛搖了搖頭:“不了。”

小郡王就替幹妹妹操心了,抱著胳膊皺著眉:“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女人都是要哄,都是要捧的,你惹她生了氣,讓她打一頓不是應該?她罵你揍你你就該受著不能反抗,打左臉把右臉也送上去,誇她打的好,就喜歡她這麽打,她不就高興了?”

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其中夾帶大量私貨,比如怎麽樣躲避讓對方打哪不會太疼,哪種姿勢不會容易受傷,小郡王真是把半輩子心得都說了出來,操碎了心,可他發現,說了這麽半天,裴明榛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謝了,連點個頭認可都沒有!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裴明榛只是靜靜的看著阮苓苓房間的方向,宛如一塊望妻石。

小郡王氣得甩袖子:“你就跟這演木頭戳著吧,我去睡覺了!”

裴明榛靜靜佇立在月下,夜色模糊了他的五官,讓人看不到眸底深處藏了什麽。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

轉天下午,阮苓苓和小郡主說了一聲,就去了西街火棉胡同。

何庸手邊擺著茶,好像一直在等她,見到她一臉的驚喜和親切,引她入座,給她上點心幹果,各種照顧她的口味,和她說了很多以前的事,以前的人,父母,下人,鄰居,好的不好的各種人,遇到的事……

阮苓苓就一直乖乖的捧著茶,不怎麽說話,眉眼裏籠罩著一股輕愁,憂郁又令人憐惜。

就像整個人,全部身心沉浸到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全然顧不到其它。

何庸眸底開始有異光閃爍。

再然後,阮苓苓無知無覺的喝了杯茶,意識昏沉,不知怎麽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月華初上,她被綁在椅子上,而且並不孤單。

在她對面有一個人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編了滿頭的小辮子,穿著明黃色的衣裙,身影再熟悉不過。

“花……鈴?”

“咦?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裴明榛告訴你了?”花鈴聲音很清脆,看起來沒有什麽不舒服,只是語氣間充滿嫌棄,“我遇上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阮苓苓:……

她心情有點復雜。情敵見面,好像應該什麽也別說上來就是一頓撕,可現在時機不大合適,她也……從沒有和花鈴打架動手的意思。最後只能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花鈴撇撇嘴:“被人逼的嘍。”

阮苓苓很想問是誰,可又覺得她們二人好像沒有那麽熟悉,交淺言深並非是社交禮儀。

花鈴就看著她,一雙貓眼忽閃忽閃,似乎十分好奇:“你那天不是厲害著呢麽?今天這麽乖?怎麽,還真想同我歇火停戰,把裴明榛讓給我啊?”

阮苓苓突然察覺得這話有點不對,不管表情還是語氣:“你不想要?”

花鈴先是撇了撇嘴,然後笑得一臉燦爛:“想要啊,你要給我麽?”

阮苓苓眼梢微垂,神色安靜:“他不是我的所有物,說給就能給出去,說要就能要回來。”

花鈴:“可他當自己是你的所有物啊。”

阮苓苓頓住。

花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我就知道那廝不靠譜,看上的女人也不會是個好擺布的,兩口子一個賽一個的精!”

阮苓苓:……

突然不知道怎麽回這話。

花鈴也不需要她回,顧自往下說:“今天這事一看就明白,我的人把我賣了,你的人把你賣了,我們身後的人呢,正在忙碌奔波,不久就會找過來,擄我們的也正在忙,而且即將要忙很久,沒空管我們,如此安靜著實無聊,你我也算共患難了,不如交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