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特殊的存在(第2/3頁)

她眼裏閃爍著憤恨的怨懟,像叼著肉就不撒手的小母狼崽子,奶兇奶兇的。

商殷面若冰霜:“宓宓,我要生氣了。”

姜宓死也不松口,反而還咬的越發用力,好似要將所有的不忿都給宣泄出來。

鳳眸稍眯,冷冽流光一閃而逝,姜宓頓時只覺天旋地轉,下意識松了嘴。

商殷將她抗起來,三兩步走到長榻邊,隨後將人丟上去,再傾身壓住。

他捏著她下頜:“故意作,引我注意,嗯?”

姜宓來不及回答,雪松冷香席卷上頭,她才擡頭,粉嫩的唇肉就被咬住了。

強勢、侵占、霸道、放肆!

姜宓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她在商殷身下無能為力,連手指頭尖都動不了。

她呼吸被奪,氣息被占,渾身上下都好似不再是自己的。

不容反抗的肆意霸占,像一場強取豪奪,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有的只是沖撞和標記。

她成了商殷的獵物,在他爪下被翻來覆去地蹂躪,嗚嗚嗚啜泣,只是更激發對方的兇性。

“不要……”她感受著脖頸嫩皮被輕咬磨蹭,渾身顫怵,陌生而熟悉的潮湧濕噠噠的,蓬勃著在四肢百骸糾纏不休,漸漸灼熱。

誘人的薄粉色緩緩蔓延,從面頰耳朵尖再到精致鎖骨,最後全身都紅透了,猶如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她視野模糊,呵氣如蘭,斷斷續續,帶哭腔喊著:“商殷,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的名字,從那點粉嫩嫩的舌尖輕吐而來,仿佛是繾綣在花蕊裏的蜜水,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但商殷動作緩了,他雙手撐她臉沿,緩緩抽離直起身。

鴉發悉數從肩背垂落,烏黑冰涼。

斑駁的光影從鴉發縫隙中流瀉出來,淺棕色的眼瞳緩緩沉寂,有清透的薄冰滿眼在狹長眼梢。

他伸手,似乎想碰觸姜宓的臉,卻引來她的畏懼和顫抖。

修長的指尖蜷縮,商殷下榻,繃著嘴角,一點一點將姜宓褪至雙肩的衣裳密密實實拉上系好。

姜宓打著哭嗝,抽抽噠噠的,溫熱的眼淚水流了他滿手背。

她眼睛紅腫如兔子,小鼻尖也紅粉紅粉的,粉唇紅艷艷的,一副被欺負太狠了的小模樣。

商殷垂下眼瞼,良久才沙著聲音道了句:“往後不會這樣。”

姜宓的青絲散著,商殷隨手幫她綰了個簡單的發髻,不知從何處摸出朵白色小花插她發鬢。

姜宓半低著頭,怯怯地不敢看他。

白色小花帶著孝,她又才哭過,那等嬌弱無力,不自覺讓商殷眸色又深了兩分。

他後退半步:“商珥故去,自有我養你。”

聞言,姜宓抖了下,抓著裙裾的手,不自覺用力到指關節發白。

商殷皺起眉頭:“你若不願不想,任何事都不會有,且安心。”

說完這話,他眉目浮現少有的疲累,也不管姜宓是否相信,他大步旋身離去。

止戈閣五樓,一時間安靜無聲。

清風徐徐,吹動橫梁垂掛下來的軟白銀絲紗,銀絲紗揚起又落下,飄飄忽忽。

半刻鐘後,姜宓猶猶豫豫地動了下。

她擡起頭,側耳凝神,沒聽到任何動靜,適才挪蹭到門牖邊。

外頭廊蕪上,空無一人,樓梯口,也不見商殷的身影。

姜宓摳著門牖雕花,不僅沒松口氣,反而越發提心吊膽。

商殷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他不放她走,還想要和上輩子一樣,將她軟囚起來。

她取下鬢角白花,在手裏轉了半圈,隨後冷笑一聲丟到地上。

她不會如商殷的意,這輩子絕對不要再受他擺布。

姜宓看似溫順聽話的在止戈閣住了下來,隔日青姑便被差來伺候她。

姜宓整日裏不太愛說話,青姑跟商殷回稟,她時常在屋裏練字,不然就是看一些雜記話本。

不提要出門,也不過問商殷任何事。

又是數日,姜宓瞧著商殷已經三天沒回府。

自打上回仲秋宮宴,商殷以粗暴的手段碾壓端王過後,姜宓知道,他是在忙著排除異己,順帶擴張勢力。

這天傍晚,姜宓正在鳳凰木林裏的活水清溪邊洗筆。

她心裏一直不痛快,便時常造作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企圖報復商殷。

比如,砍了林子裏他最愛的紫玉幽篁,又或是往他書房門口潑一缽灰黑灰黑的洗筆水。

不然,就像現在這樣,將整塊硯台都丟到清溪裏,好好的一汪溪流,硬是被染成了黑色。

她趴大青石上,寬袖裙裾自然垂落,又落到清溪裏的,也不在意。

青姑輕聲提醒她:“大夫人,大人回府了。”

姜宓握著毫筆,在溪裏攪蕩,聽了這話,漫不經心擡起頭來。

一襲暗紫朝服的商殷從林中小徑走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個身穿湖綠色齊胸襦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