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血狗暴君(修)(第2/3頁)

“姜宓!”冷不丁一聲喝。

姜宓擡頭,谷卿閔迎面撞上來,被縛的雙手企圖奪金簪挾她為質。

電光火石之間,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姜宓握金簪的手往後撤,身前一股大力襲來,金簪無法控制地拐了個彎。

“噗嗤”利器入體,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姜宓眼瞳驟然放大,她哢哢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刺入肩膀的金簪。

艷紅的鮮血迅速浸透衣衫,擴散出大團大團靡紅色,像是怒放的火焰海棠。

谷卿閔呆住了。

商殷也愣了下,房間裏的侍衛反應過來,連忙沖上來押住谷卿閔。

姜宓頭暈目眩,雙唇抖得厲害。

薄情寡義的狗東西,果真兩輩子都是來害她的。

她根本就沒想要真的刺自己啊!

痛感姍姍來遲,姜宓快支撐不住了,她傻傻地望向商殷,像隨時都會暈厥。

“殷大人,我好疼呀。”她哭唧唧喊著。

找商殷哭慘的手段,簡直熟練的不能再熟練,顯然從前沒少幹這種事。

商殷鳳眸微眯,淺棕色眼瞳映著血色,仿佛瞳色更深了些許。

姜宓跌跌撞撞奔過去,在長隨方圓和侍衛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頭栽倒進商殷懷裏。

長隨方圓:“……”

他該不該提醒大夫人,他家大人不能近女色。

但凡近的女色,最後墳頭草都半人高了。

商殷皺起眉頭,戴白絲手套的指尖彈動兩下。

姜宓疼的呼吸都喘不上了,她把商殷身體當柱子,滑到他腳邊,席地跪坐。

紅到發暗的鮮血在商殷玄色圓領錦衣上留下一道痕跡。

姜宓磨牙,恨恨瞪著谷卿閔,她這虧吃大了,不剮對方一層皮,她不姓姜。

於是,姜宓揚起因疼痛而生理性發紅的眸子,睫羽顫動幾下,藏起狠色,轉而帶出兔子一樣的柔弱無辜。

她輕扯商殷袍擺:“殷大人,這廝居心叵測,誣我名節不成,就想傷人滅口,給咱們商家門楣潑臟水。”

長隨方圓和一眾侍衛都在抽嘴角,當大人是傻子不成?

剛才她還暗含威脅地瞪著谷卿閔,小兇小兇地記著仇,這轉頭就慫起尾巴裝兔子?

而且,今晚上本是奸夫淫婦當場對質,捉她私奔野合證據來的。

商殷低頭,俯視姜宓。

那張極為俊的皮相上,以高挺的鼻梁為界,一半處在暗影中,一半投在燭火下。

他視線在姜宓刺入左肩的金簪上轉了圈,波瀾不驚的道:“口說無憑皆不可信,我只看證據,不然……”

說到此處,商殷眼神刹那銳利:“不然就是你商姜氏不守婦道。”

姜宓心肝亂顫,商殷離她很近,近的幾乎可以嗅到對方身上,那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松冷香。

上輩子鐫刻骨髓的記憶,翻滾如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沖擊而來。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開他!

肩上帶傷,導致面色慘白,唇無血色,她錯開商殷的視線,這副模樣落旁人眼裏,便成心虛。

商殷眸色發冷:“來人,給我搜。”

這話一出,當即一隊腰佩長劍的玄衣侍衛呼啦湧進房間。

姜宓眼前發暈,渾身發冷,她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能暈死過去,不用面對商殷,然而每一次睜眼,都是商殷冷漠無情的側臉。

她嘴裏發苦,委屈得不行:“我沒有做對不起商家的事。”

有氣無力,幾不可聞。

與此同時,侍衛回稟道:“大人,沒有發現,並未搜到任何可疑物件。”

聽聞這話,姜宓松了口氣,幸好剛才先手一步燒了書信。

商殷將她反應盡收眼底,鳳眸寒涼如冰。

姜宓忍著心悸,喘息幾聲,鼓起勇氣微微擡頭,只敢盯著他暗紫竹葉紋的腰封。

她說:“殷大人,我是清白的……”

聲音雖輕,然其中暗含劫後余生的慶幸。

他看著姜宓,姜宓緩緩仰起下頜,同他對視。

緊接著,在蒼白面色上,仿佛有白梔子迎風徐徐綻放,清甜嬌人。

姜宓眨了下眼,甚是無辜:“殷大人,我真的清白。”

書信等物,她已經毀了,找不到任何證據,他就不能把她如何,姜宓很篤定這點。

兔子尾巴短小,可不用心同樣捉不住。

商殷冷笑一聲,擡手朝侍衛動了動食指。

不安像海綿不斷發酵,姜宓就親眼看著侍衛從谷卿閔身上搜出某物,再呈上來。

“大人,此賊人身上有書信數封。”侍衛道。

姜宓驚懼擡頭,盯著商殷手上的書信,一股在劫難逃的絕望籠上心頭。

難道,重來一次還是什麽都改變不了嗎?

那書信被谷卿閔居心叵測的隨身攜帶,折疊整齊,一抖開足足有三封。

“商姜氏,你作何解釋?”商殷指尖一擲,三封書信輕飄飄落姜宓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