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頁)

“周將軍不進去嗎?”

她如今不太想和那位君上獨處。

周問川右手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我......”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茶湯,立即道:“我準備去樓下要一碗茶湯,今日出門沒有吃飯。”

宋初姀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屋子,聞言正想說他可以喝自己手上這份,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猝不及防被人拉進了屋子裏。

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了,周問川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房間內,急促的喘息聲響起。

宋初姀被人圈在懷裏,唇齒撬開,任由男人肆無忌憚的進出。

玉冠因為突如其來地動作歪了,勾住了頭頂發絲,宋初姀疼得險些飆出淚來。

她一只手撐在男人肩膀上,分心用另一只手去扶發冠,卻被裴戍攥住了手腕。

他將她玉冠摘下,只留了幾只珠釵在發間,便扶著她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在報復。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小肚雞腸,但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每次想要忘了過去各自安好的時候,她就會蹦出來不斷提醒他,他在她心裏什麽都不是,只不過是她棄之如履的一枚棄子。

她可以嫁給崔忱為他誕下一子,可以為了謝瓊追一路囚車,可偏偏卻要殺他。

她想要他死!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便戾氣橫生,控制不住力氣。

宋初姀覺得唇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箍在她腰間的大掌力氣大的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她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男人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她的唇,彎腰埋首在她頸肩微微喘息。

他的大掌依舊扣著她的腰,將她鎖在懷裏,讓兩人以一種密不可分的姿勢相擁。

宋初姀因為缺氧腦子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看著灑在地上的茶湯發呆。

天氣寒冷,茶湯已經不再冒熱氣,但依舊能聞到那股似有若無的香甜。

她沒什麽胃口,喉嚨卻突然開始泛起癢意。

今日一遭讓本就沒有痊愈的病症又惡化了些,宋初姀臉色一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充斥了整間屋子,格外刺耳。

裴戍渾身一僵,去按她後背穴位為她止咳,沉聲問:“生了什麽病?”

“風寒。”宋初姀言簡意賅地回答完,便又開始咳。

咳得時間越久,聲音便越是沉悶,裴戍臉色陰沉得可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風寒是會死人的?病還沒有好就出來吹風,還跟著囚車跑,你倒是厲害。”

他說完,抓著宋初姀的手,不由分說將人帶到桌子旁。

宋初姀咳嗽得難受,無暇顧及,只能任由他動作。

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指縫插進來,粗糙的皮膚讓她下意識向後躲,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

大拇指處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粗糲的指腹在少商穴處來回揉按,力氣有些重,她疼了一會兒,嗓子卻沒那麽難受了。

咳嗽聲漸漸停了,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裴戍停了動作,手卻依舊與她交疊在一起,沒有放開。

肌膚是緩慢又源源不斷的熱源,裴戍眸子一深,指腹順著她皓腕處一點一點往上攀爬。

太過了。

這樣的舉動太過了,比剛剛還要過分。

宋初姀忍不住開始戰栗,她嘗試掙紮,卻被男人按住了亂動的手。

她擡頭,對上男人晦暗的目光,呼吸一窒。

“君上。”她聽到自己開口,用盡可能冷靜的語氣道:“病氣會過給君上。”

“早親過了,要過早就過了。”他頓了頓,不屑道:“而且,你覺得本君會在乎小小的風寒?”

寬敞的大袖下,裴戍攥著她的小臂,嗤笑:“女郎見過瘟疫嗎?十年前,東都大疫,本君被人丟進了瘟疫窩,不還是活著爬出來了。”

宋初姀長睫抖得厲害,下一秒,便被裴戍扯到了身前。

他動作很不溫柔,甚至帶著些野蠻勁,不像君王像土匪。

但他是故意的,宋初姀知道。

裴戍聲音沙啞得厲害:“本君今日很不開心。”

他沒有說為什麽不開心,宋初姀便跟著沉默。

小臂上的觸感讓她渾身緊繃,腰間的大掌存在感極為明顯,她忍不住動了一下,就被男人扶住了腰。

裴戍呼吸一重:“宋翹翹,本君是個男人,不是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