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4頁)

她捏起第二人的下巴:“啊……這好像不止一個問題,但別計較這種小事了。”

第二人恨恨盯著她:“你欺師滅祖,會遭報應的。”

“南府沒有教導過本尊,可不是本尊的師父,”流景看他一眼,微笑,“但以修為論,本尊做他祖宗也是夠的。”

說罷,第二人的脖子便斷了,她又來到第三人面前。

“最後一個問題,南府已死,當初本座親眼看著他的魂魄裂成十幾片,可為何當初打傷本座的黑衣人身上,卻有他身上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流景看著那人眼睛,“你可別告訴我,他又復活了。”

第三人顫了顫,閉上眼睛不看她。

流景見他也不配合,幹脆都殺了,接著便是第四人、第五人……短短一刻鐘之內很快就只剩最後一人。

流景眼底閃過一絲疲憊:“我這識海,實在不宜使用太多。”

說罷也不打算審了,一擡手便要直接將人折磨死。

“等、等一下!”那人面如土色,哆哆嗦嗦掙紮。

流景收手:“看來你能解答本尊的疑問。”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他、他們找到我,說事成之後給我護界將的封號,我才與他們一起反了……”他結結巴巴道。

流景挑眉:“他們為何不找別人,只找你?”

“因、因為我是南府仙君……南府狗賊第十徒的徒孫,他、他們信不過其他人,只找與南府狗賊有關聯的徒子徒孫。”那人顫悠悠回答,“他們蟄伏已久,有自己的人馬,我這種更像是湊數的,若非此次追殺事出突然,也不會輪到我來。”

這倒是與她知道的那些相符。流景掃了他一眼:“總該有個帶頭的吧?”

“據說是南府狗賊的大徒弟伍品,但我沒見過他……”那人自知流景不會留他性命,說完便苦苦哀求,“仙尊垂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一時起了貪念才會跟著反,如今不求仙尊留我性命,只求能留我神魂投胎轉世,我真的……”

話沒說完,便氣絕而亡,神魂也在掙脫的瞬間碎裂。

“惡事做盡,就別奢求什麽垂憐了。”流景揉揉發酸的手腕,轉身化開陣法,鉆進水中往上遊去,期間遇到了大魚無盡,當即就不努力了。

“你,送我上去。”她使喚比自己還長的魚。

無盡懶洋洋看她一眼,連尾巴都不想擺動。

“我上去之後給你送果脯吃。”流景畫大餅。

無盡頓時精神了,扛起她就往水面跑,流景一時不察險些閃了腰。

嘩啦啦——

她從荷花池裏冒出腦袋,一擡頭就看到狸奴還在,頓時笑著招招手:“狸奴大人等我呐……喲,舟明仙君也在。”

“閑著無事,跟狸奴大人聊聊天。”舟明笑道。

狸奴板著臉:“舟明仙君是帝君的客人,我等不入流之人哪配與您聊天。”

說罷,果斷轉身離開。

流景翻身從水裏出來:“你這次是真把人得罪狠了。”

“貓麽,總是記仇的,”舟明擡手一點,她便重新幹爽起來,“一身臭腥氣,看來是解決了?”

“嗯,還問到點消息,可惜不多,”流景有些遺憾,“我還特意留了一個看起來老謀深算的,誰知道人不可貌相,留了個最沒用的,早知如此我就不殺這麽快了。”

舟明失笑:“能圓過去已經不錯了,何必強求太多,如今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不怕查不到想要的東西。”

“也是。”流景扯了一下唇角,正要讓他把小月亮放出來玩一玩,狸奴就突然去而復返。

“怎麽又回來了?”舟明好脾氣地問。

狸奴無視他,直接看向流景:“伸手。”

流景伸出右手。

“兩只手。”狸奴再次提醒。

流景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

哢。

靈繩將雙手縛住了。

“帝君口諭,冥妃流景撒謊成性屢教不改,如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暗牢面壁一個月,好好靜思己過。”狸奴一板一眼宣讀。

流景:“……”

舟明:“噗……”

“他還有一句話,你要聽嗎?”狸奴問。

流景生無可戀:“說。”

狸奴清了清嗓子,學非寂板著臉:“胡說八道的毛病可以不改,但若再撒謊騙本座,就自己滾去喂鬼獸。”

流景:“……”就知道沒什麽好話。

剛出鬼哭淵又入暗牢,別說是流景,就連其他人都習慣了,她走進暗牢大門時,獄卒還特意做了個煙花小幻象,夾道歡迎她三進宮。

流景哭笑不得,應付完這群熱情的夥計之後,又一次來到她的牢房——

鋪了全新地毯也就罷了,還弄來一張萬年烏木的羅漢床,床邊小桌上點了上階熏香,驅散空氣裏所有不好聞的味道。這也就罷了,角落裏的梳妝台上,竟然還擺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比起非寂屋裏那顆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