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池水蕩漾,卻沒有靈力乍現,顯然她下去時帶了帝君的令牌。意識到自己又瞎操心了,狸奴冷笑著擦了擦臉,繼續當值去了。

荷花池表面不過十幾米見方,可一下去便寬深如大海,流景正要調動靈力恢復呼吸,便感覺到手裏的令牌隱隱發熱。

她停頓一瞬,才發現拿著令牌可以自由呼吸。

“真是好東西。”流景摸摸令牌上的鮫珠,突然想把這玩意兒摳下來占為己有。

陣法在水底,她遊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雙腳落在地面上的刹那,隱約瞧見有人影閃過,她頓了頓看去,便看到十幾冥域高手朝著池面遊去。

……如果她猜得沒錯,他們原本是非寂派來抓她的人吧。流景看著這些人飛快的背影,突然慶幸自己反應夠快,能及時發覺他對自己的最後一點仁心——

那朵碾碎了又恢復如初的小花。

流景彎了彎唇角,周圍瞬間有高墻拔地而起,下一瞬便將她籠罩其中,她一直找的幾人也憑空出現在眼前。

“喲,幾天不見,怎麽弄成這樣了。”流景看向幾人,心情突然很好。

幾人被鐵鏈鎖著,每個人的仙骨上都有十幾根釘子,每一根釘子都卡在骨縫裏,徹底阻隔了他們的靈力。明明已經有鐵鏈了,卻還要用釘子卡住仙骨,非寂此舉,含義不言而喻。

……如此護短,是真拿她當自己人了。流景有點感動,又忍不住為兩人如今真正的關系感到遺憾。

幾人看到她出現在這裏,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竟然還活著。”

“本尊與天同壽,怎會輕易死去,”流景勾唇,“倒是你們,暗害仙尊天道難容,才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你將身份暴露給非寂了?”幾人面露驚疑,“不可能,且不說此事一旦暴露,非寂會即刻攻打天界,單就他視你為一生之敵而言,你若敢暴露身份,他也絕不容你活到今日……你是如何騙過他,讓他放過你的?”

“本尊就不能靠自己嗎?”流景叉腰。

帶頭的那人笑了,眼神陰郁:“你識海受損,怎可能逃得過冥域的天羅地網,所以……”

他突然想到什麽,笑了,“陽羲,為了活命委身於死敵的滋味好嗎?”

流景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擡手在空中輕輕一掃,寬袖掃出的風立刻扇在對方臉上,直接打得皮開肉綻露出骨頭。

那人沒想到流景下手這麽狠,嗚咽一聲吐出兩顆牙,憤怒看向她時,眼底還有一絲難以掩藏的恐懼。

流景揚唇:“本尊好歹是天界之主,說話客氣點。”

“你那些信眾若是知曉你如今給非寂當爐鼎,也不知還會不會對你死心塌地。”那人呼吸發顫,仍在叫囂,只是未來得及說下一句,喉嚨便仿佛被什麽掐住,下一瞬便被折斷了脖子死不瞑目。

一縷神魂悠悠從屍體裏飄出來,卻又被什麽瞧不見的東西拽到地上,轉眼便四分五裂。修了幾千年才飛升成仙的人,就這麽魂飛魄散徹底消失了,饒是被抓的幾人都做了九死一生的準備,可看到同伴的性命這樣輕飄飄沒了,還是忍不住臉色一變。

“最吵的人安靜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聊聊了?”流景笑著看向幾人,點了點人數後眉頭微挑,“活的六個死的一個,總共是七個人,數量是對的,看來非寂真將你們一網打盡了。”

前車之鑒的屍體就在地上,眾人雖不敢嘴欠,卻也紛紛別開臉,顯然不打算配合。

“多少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不然也不會被關這麽久了,仍沒有用天界如今的境況與非寂換一線生機,”流景緩步走到第一人面前,“本尊如今能安然無恙,也多虧了各位的大義。”

話音未落,第一人便痛苦地慘叫起來,幾人忍不住看過來,就看到流景面不改色按著他仙骨上的釘子,不緊不慢地往裏推了推。

“第一個問題,本尊那住處雖有上千防護大陣,卻唯獨對自己人不設防,你們能輕易闖入,想來也是有人助力,所以……”流景看到他蒼白顫抖的嘴唇,笑容不變,“星宿二十八將,長郡十三仙君,寒山四神侍,究竟是誰帶你們進來的?”

“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又一根釘子入骨,那人疼得瞬間沒了聲音。

“本尊不喜歡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流景擡眸掃了其余人一眼,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後頗為滿意,“這才對嘛,你們即便是叛軍,也依然是天界的人,沒道理對非寂再三忌憚,卻對本尊沒有半分敬畏之心。”

話音輕飄飄落下,被折磨的第一人也輕飄飄斷了氣,神魂如前一人般被快速碾碎。

流景走到第二人面前:“第二個問題,你們偷襲之前,本尊突然氣血凝滯靈力受阻,能使出的靈力不到平日的千分之一,想來也是你們幹的,所以是誰做的,又用了什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