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開竅藥(第3/5頁)

這男孩有雙大大的眼睛,但看著人時空無一物,都不會眨眼睛,林白青仔細看:“他看不見?”

“出生時視力是好的,好像是用了太多藥物,影響了他的眼睛。”顧敖剛說。

“他叫什麽名字?”林白青又問。

顧敖剛有點不好意思,說:“你叫他松丸就好。”

“這名字有什麽寓意嗎?”林白青放下包,順口問。

顧敖剛更不好意思了:“據說其意義是,屎殼郎滾的小糞球。”

林白青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臉頰:“我明白了,賤名好養活嘛。”

她手才觸到,男孩撇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顧敖剛說:“為了讓他能在針灸的時候睡著,玉子早晨很早就把他叫醒了,按理他現在應該困了,可我哄了半天,他死活不睡,這要醒著怕不敢紮針吧?”

林白青問:“你幹嘛不讓玉子哄他呢?”

顧敖剛說:“昨天我很輕松就哄他睡著了,不知道怎麽的今天就不行了。”

林白青試著去抓孩子的手,小男孩敏銳的抽了回去,鼻子一抽一抽,因為氣息短,哭的很小聲,像只剛出生的小雛鳥一樣。

林白青沒有哄孩子的經驗,聞了聞孩子身上的味道,見床頭有瓶香水,聞了聞,發現是一種味道,遂往手上噴了點,伸手去抱孩子,小家夥順順趴她懷裏了。

孩子也是困了,趴了會兒就睡著了。

作為醫生,林白青不好奇病人家屬的感情世界,但還是覺得顧敖剛和玉子倆的感情關系依舊有點怪,說有關系吧,玉子避著不見她,說沒關系吧,她的香水卻在顧敖剛的床頭上。

重生以來,凡事林白青會留個心眼,但不該問的當然不會多問。

針灸完出來,她說:“我明天給孩子帶點明目的藥吧,總不能讓孩子瞎了,你說是吧。”

顧敖剛說:“他的眼睛聽說是藥物損害的,很難再復原。”

“咱靈丹堂有個老方子,我又改進了一下,以後要生產中成藥的,正好對你兒子的症狀。”林白青說。

出賓館上了電車,她怎麽覺得運褲的兜裏滑滑的,伸手一套,掏出五張青磚色的百元大鈔來。

她回頭看,就見顧敖剛伸手示意她把錢裝起來。

所以這是他趁著她不注意,悄悄塞的診金吧。

也罷,RI本小崽不但心臟有問題,治他眼睛的藥靈丹堂還沒有,中藥材得林白青專門花功夫尋找,還要專門炮制,這錢她就受之不愧了。

先去藥材市場找藥,折騰半天再回藥堂,穆成揚和劉大夫已經在滾丸藥了。

滾丸藥可簡單了,先把中藥泥團成塊,在滾珠機上刷香油,將它滾成軟軟的長條,再加上分丸器一分,手一松,圓碌碌的,帶著油香蜜香的藥丸就成形了。

林白青可喜歡幹這個了,一排排藥丸被滾出來,那感覺,特別治愈。

暫時還不用入庫取金箔,但得進一批蠟丸回來,而既然要去東海制藥,還得把藥堂的營業執照,以及中成藥生產許可證等東西找出來。

藥堂的賬自顧明在時就是劉大夫管。

她既是大夫也是出納,可以拿兩份工資,貨款也由她來支付。

就林白青從顧家要來的現金,一大部分也是交給劉大夫,做藥堂開支了。

結了蠟丸的賬,劉大夫塞來二十元錢:“這陣子大家都太忙,我也沒顧上給你隨個禮,這是給你的禮金,哎呀我的小師妹,新婚愉快!”

正所謂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劉大夫的丈夫在郵政工作,兒子在首都,也是在銀行工作,據說談的對象也是銀行的,家庭很和美的。

而用顧明的話說,那是她一生行醫的福報。

林白青是她看著長大的,哪會要她的錢,忙說:“咱倆誰跟誰呀,不用啦。”

“快拿著吧。”劉大夫把錢塞到了她兜裏,小聲說:“你還小,又是咱的東家,不能太早有孩子的,前幾天看你們正熱乎我就沒說啥,但避孕方面……”

藥堂剛起步,最近才拾掇著要開業,林白青也才正要打名頭,懷孕當然不妥。

“嗯,我心裏有數的。”林白青說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其實劉大夫多慮了。

首先,上輩子林白青沒有刻意避孕過,但一直沒有懷孕。

她是個醫生,她的舌頭無比敏銳,沒有人能在她的飯菜裏下任何一種藥,所以她不可能因藥而不孕,她也檢查過,證明自己沒問題,但就是懷不上。

這只有一種可能:她就是個天生難以受孕的體質。

再就是,最近一周除了晚上要值班,顧培都會回來住,因為看林白青太忙,他都是在單位吃過才回來。而隨著有了顧培,林白青連洗衣服的活都省了,家裏的衛生都不用自己搞了。

他也會跟她聊天,講講軍醫院的病人,講講自己的工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