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人心(第2/2頁)

現在看看,上位果然遠非常人可能比,天生的雄主啊,冊封的幾個王爵都是早有預備的。

中山王徐達,中正無疵,昭明乎日月,輕權勢重大局,寧屈己身,不負山河,大將軍一人而已。

開平王常遇春,沉鷙果敢,鋒銳半天下而靡之,本難以駕馭,可聖上卻早定姻親,為儲君迎娶其女為朱家宗婦,使其徹底定心。

東甌王湯和,智識敏達,明哲自全皆卓然非人所能及,本該是最可能領導他們的人,可卻早早被廢除王爵,常年征戰於西南,如今雄心皆歇,一心交權歸鄉安養晚年。

長沙王李善長,寬博器略,將吏帖服居民安堵轉調兵餉無乏,猶如蕭何,權欲炙盛,本也該連結黨羽鞏固相權,卻也被聖上男尚公主女嫁東宮,人臣至極打發回鄉來。

再下面的國公們,要麽如同穎國公一般忠誠無二,要麽雖有心,卻不在中樞受限於地方,難以四下團結勛貴,有心無力。

而他們這些侯爵,在地方的或是如雖在中樞卻無實權,雖互聯系但難以服眾群龍無首,如何能抵擋得住聖心。

……

在自己宮殿內,晉王朱樉恨恨的將筆摔在一旁,晉王就藩秦地,這不是笑話是什麽?

他的貼身太監惶恐的四掃一圈然後撿起筆哀求道:“爺,在宮裏您可不能這樣,若是讓聖上知道了……”

正在氣頭的朱樉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極為響亮清脆,將手掌收回都有些發燙發麻,咬牙切齒道:“本王說什麽了?一時失手將筆弄掉了,還需你個奴婢教訓?”

那太監嘴角被打裂,一個清晰的掌印浮現,有些發懵的趕忙跪倒叩頭:“殿下息怒,是奴婢多嘴,求爺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見他還是沒有開口,那太監強忍疼痛與淚水,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刪在自己臉上,清脆的聲音連貫流暢。

朱樉面色好看了許多,但心中的怒火卻是分毫未減,原先還想著大哥給自己擬定封號為晉是好心好意,可如今看來確實折辱。

父皇偏心至極,什麽事都要先跟太子商量,大哥不可能不清楚父皇給他定下的藩地在哪,可他還是害怕他威脅他的儲位,生生避開了秦王尊號。

父皇也是,竟然就那麽順著大哥的心意,平日就夠偏心的,在這上竟還不願委屈自己長子分毫,難道我就不是你兒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