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2頁)

謝安嶼沉默了會兒,說:“哥,我在島上沒有家了。”

余風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我家那一片已經拆遷了。”

余風有點想不通,拆遷肯定會有補償款,那謝安嶼之前怎麽還會過得這麽窘迫。他原以為謝安嶼是為了還債才上大城市打工賺錢的,現在看來謝安嶼應該是在老家沒地方住了才來北城的。

“拿到拆遷款了嗎?”余風問謝安嶼。

“被我二叔拿去了。”

余風皺了皺眉:“你二叔跟你住一起的?拆遷款他全拿走了?”

“他自己有房子住,我跟我外婆住一塊兒。”謝安嶼解釋道,“我家和我二叔家的房子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自己建的,沒房產證,拆遷的時候沒辦法證明那個房子是我家的,拆遷款就被我二叔拿去了。”

“他一點都沒給你留?”

“嗯。”

“所以你才來北城的?”

謝安嶼點了點頭。

合著這小孩兒來北城的時候不僅身無分文,居然連老家的房子都沒了。

余風氣得不輕,罵道:“他是畜生嗎?”

“他就那樣,我從小就很討厭他,一天到晚凈幹缺德事。”謝安嶼問余風,“哥,你們真的打算去霜葉渚嗎?”

“你去我們就去,你不想去我們就改地方。前提是你想不想跟我們一起出去玩。”

“那就去霜葉渚吧,現在夏天島上很涼快,挺適合旅遊的,我也想回去看看我的朋友。”

“行,那我晚點跟周祎講一聲。”

謝安嶼洗完澡躺下已經一點了,他後知後覺的,這會兒才感覺到傷口有點痛。

他閉上眼睛,眼前是余風近在咫尺的臉。睜開眼睛,耳邊又回蕩著陸洋說的話。

陸洋把他跟余風的關系說得那麽不堪入耳,他卻因為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恍惚了一個晚上。

滾床單……

男的和男的怎麽滾床單?

謝安嶼翻了個身把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他好奇地百度了一下關鍵字,隨手點開一個網頁結果跳到了另一個網頁,頁面四周掛滿了黃色的動圖,一閃一閃的,特別刺激眼球。不過這些動圖都是男人和女人做艾的畫面,沒有男人跟男人的。

謝安嶼掃了一眼就默默關掉了網頁,那些角度清奇的黃色動圖還是挺有視覺沖擊力的,謝安嶼原以為自己閉上眼睛大腦能被那些黃圖盤踞一會兒,結果眼前出現的又是余風的臉,還有余風的手。

余風的手指很長,指甲修得幹幹凈凈,輕輕地搭在他的手上,指尖從他的指縫劃到虎口……

謝安嶼漸漸失去了意識,他做了個很朦朧的夢,夢裏沒有場景沒有人物,只有一雙漂亮的手,那雙手張開五指緩緩伸進他的指間,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謝安嶼隱隱約約看到那只手的無名指上有個被燙傷的小紅點,他的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重,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謝安嶼猛地睜開眼睛,怔愣地望著天花板。

天已經亮了,窗簾外面微微透進光來。

謝安嶼出了一身的汗,渾身有些黏膩。他躺在床上緩了一緩,然後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毫不意外,他的褲子果然濕了。

上一次出現這種生理現象還是青春期第一次發育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夢遺了。

謝安嶼下床換了條褲子,他把門推開一個小縫,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就立刻走了出去。內褲和褲子被他團成一團抓在手裏,他悶頭走進衛生間,剛一進去就跟余風打了個照面。

余風正在刮胡子,用的是手動的那種傳統剃須刀,一點聲兒都沒有。

這個衛生間是主衛,靠客廳近一點,余風臥室旁邊還有個次衛,主要是用來上廁所的,余風平時都是在主衛洗漱,除非兩個人同時要洗澡。

余風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謝安嶼有種天靈蓋當場被人掀掉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年輕氣盛》

余聞嘉:這個我熟。

余聞嘉是舊文的一個角色哦,我才發現嘉嘉跟余哥是一個姓,取名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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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7.00:32/說嘉嘉熟是因為他也在衛生間被刮胡子的giegie嚇到過,你們果然都是小金魚呀,好多看過我老文的寶都不記得了(=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