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7頁)

“我生來父母雙亡,沒有什麽長輩,你若是想做晚輩,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泠竹不由笑出了聲,見濮陽文英看過來,她連忙低下頭,只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放肆!”濮陽文英被太上葳蕤一番話氣得臉都青了,她腦中一熱,當即站起身來,揮手向太上葳蕤落下一道靈力,想教訓她一二。

這一刻,容洵的神情不由冷了下來,他拂袖一揮,便輕易化解了這道靈力。

“濮陽夫人,這裏是鏡明宗,不是濮陽家!”容洵冷聲警告,“你在本尊的日月殿中,對本尊的弟子動手,是什麽意思?”

他甚少自稱本尊,如今這樣說,顯然是真的怒了。

在化神期的威壓下,不過金丹的濮陽文英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還是季長老站起身,向容洵一揖:“文英性子急,還請掌門見諒。”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濮陽文英有些悻悻地坐了回去,算是揭過了此事。

容洵也沒有耐性再與她浪費時間門:“如今少虞也來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濮陽文英聞言,有找回了幾分底氣:“我此行來,是為向容掌門討個公道!”

“你的好弟子容少虞,今日竟然敢對我侄兒動手,還險些傷了他!烈兒可是我兄長的獨子,若是他出了什麽事,她容少虞可擔得起責任!”

濮陽文英和濮陽烈的父親並非親兄妹,但同出一族,稱一句兄長也不算錯。她這樣說道,語氣中帶著明晃晃的威脅。

容洵聽完,挑眉看向濮陽烈:“濮陽公子不是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嗎?少虞前日才剛剛突破築基,怎麽會傷了他。”

太上葳蕤築基之事,他當然是從濮陽鸞那裏得知的。容洵拉不下臉來對弟子道歉,只能從濮陽鸞口中知道太上葳蕤的動向。

濮陽烈不免有些難堪,在動手之前,他全然沒有想過自己會說給鏡明宗這個最沒用的大師姐。

“自然還有那個濮陽鸞!”不過轉念,濮陽烈便找到了借口,濮陽鸞竟然敢管他的閑事,也該受些教訓!

濮陽文英聽罷,柳眉倒豎:“容掌門養的好弟子,在欺負人時倒是齊心得很!”

她說話這樣不客氣,容洵卻笑了笑,緩緩道:“多謝濮陽夫人誇獎,本尊門下弟子,理當如此。”

她哪裏是在誇他們!濮陽文英被他這話氣得呼吸一滯。

“容洵,依照鏡明宗門規,無故傷人,該鞭二十,禁閉水牢三日!”她開門見山道,余光冷冷地覷向太上葳蕤。

容洵的神情不由冷了下來:“這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罷了。”

“今日目睹此事的不止一人,你盡管傳喚他們來問便是!”濮陽文英應聲道。

容洵沉默下來,若是少虞和阿鸞當真無故傷人,即使他是鏡明宗掌門,在濮陽文英面前,也很難袒護她們。

他不免有些為難。

以濮陽烈的身份,容洵不可能強行施法窺探他的記憶,那麽今日發生過什麽,能作為佐證的,便是旁觀者所述。

“容洵,今日之事,你必須要給我濮陽家一個交代!”見他不言,濮陽文英帶著幾分得意道,“否則濮陽家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容掌門若是下不了手,不如由我來代勞!”濮陽烈開口,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一張原本還算端正的臉,看上去令人厭惡。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濮陽烈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在他對面,太上葳蕤緩緩收回手。

殿中眾人誰都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一時來不及阻攔,濮陽烈便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左臉頓時高高腫起。

顯然,太上葳蕤絲毫沒有留手。

打得好!容洵在心裏暗暗叫好,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你——”濮陽文英瞪著太上葳蕤,氣得胸.口起伏,卻說不話來。

她轉頭看向容洵:“你可看到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都敢對烈兒動手!”

容洵偏袒道:“少虞脾氣急,不過是一個巴掌而已,堂堂濮陽氏的公子,還會計較這種小事嗎?”

濮陽文英氣結:“容洵,你當真不惜得罪我濮陽氏,也要包庇自己的弟子?!”

“我師姐不曾做錯事,又何談包庇!”少女清脆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

容玦常來鏡明宗,住的都是當年他母親的弟子居。花田中,他坐在案幾前,身旁紅泥小爐中滾著沸水,他擡手,斟水煮茶,姿態風流。

“容師兄。”濮陽鸞帶著容貌嬌美的少女走入花田,俯身向他一禮。

容玦沒有起身,他看了一眼濮陽鸞身後低著頭,顯得有些怯懦的少女,含笑道:“阿鸞行如此大禮,可是有事要求我?”

濮陽鸞起身,微赧道:“果然瞞不過容師兄。”

容玦笑了一聲,示意她坐下:“不急,先嘗嘗我剛煮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