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藥酒(第2/3頁)

“冷。”溫休看著遊戾的眼,催著遊戾,說,“你快些。”

遊戾一頓,而後打開藥酒,倒了些在掌心,對溫休道:“你躺著。”

溫休都躺下了,才反應過來似的問:“仰面躺?”

遊戾點了點頭,搓熱手後,才將手放在溫休腰上。他剛手放上去,還沒開始抹,溫休便“唔”了一聲。

遊戾的眉皺得更緊了:“這樣也痛?”

溫休搖了搖頭:“癢。無事,我盡量忍著。”說罷,便咬住了自己的唇。

遊戾聞言,又垂眸,認真開始為溫休上藥。

做武人的,這些傷算不得重,若是遊戾自己,可能他連看也不看,更不可能為了這些傷浪費自己帶來的藥酒。

但溫休不一樣。

溫休的身份與地位都不同於人,就算他的手指只是被草葉割破了一點小口,那也是大傷。

為淤青塗藥酒,就是要狠搓,這樣才能讓藥酒滲透到皮膚裏,促進血液流通。遊戾本忍著,但搓著搓著,由於慣性,手勁就大了起來。

遊戾手上有練武人必有的手繭,溫休的腰側嬌嫩又敏感,被粗糙的手繭摩擦著,酥麻的癢意和或輕或重的悶痛交纏,十分難耐。他咬著唇忍不住,又擡起手,咬自己的手臂。等遊戾上完一邊,才發現溫休的手都快要被他自己給咬破了。

他眼裏都是淚,低頭往下一瞧,上過藥的那側腰都紅了,濃郁的藥酒味盈滿了這間房。

溫休撐著坐了起來,他緩了口氣,紅著眼尾,一邊低頭攏著衣服,一邊對遊戾說:“摸也摸過了,另一邊便不上了。”

“不行。”遊戾強硬地捏住他的手,又拉開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躺著,“你這不上藥不行。”

遊戾又伸手去取藥酒,在手心搓熱後正想再給溫休上藥,卻見溫休正側躺著,單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輕薄的裏衣垂下一半,貼著他腰際的曲線,洇出了些褐色的藥酒,另一半的裏衣卻垂在床榻上,溫休另一半的胸膛、皎白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肩卻暴露在空氣裏,烏黑的發落在他的面龐,配著他泛紅濕潤的眼,被咬得紅潤的唇,分明是男的,卻透著種連遊戾都能看出的風情。

“我想到了。”溫休篤定地說,“遊侍衛還在和我生氣。”

遊戾卻不答,只頓了會兒,就用手肘推了推溫休,讓他躺好,然後想了想,拉起自己的袖子,將自己結實的手臂塞到溫休嘴裏,邊給溫休上藥,邊道:“咬我的。”

遊戾洗澡還是不用皂角,溫休聞著遊戾手臂上幹凈淺淡的水汽味,心想。不過武人就是不用的,溫休心裏也清楚,倒不是說嫌棄用起來麻煩或是怎麽樣,而是皂角的氣味有可能暴露自己。

遊戾手上肌肉很明顯,摸著硬得跟石頭似的。溫休擡手握著,被腰側突如其來的麻和痛刺激得狠咬了一口,卻沒咬進去。

遊戾正抹著,手臂卻被溫休憤憤地打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很是響亮。遊戾擡頭,卻見溫休握著他手臂,有些不滿地看看他,悶聲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這樣我怎麽咬。”

遊戾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主動伸手臂給別人咬,聞言一時也有點愣愣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稍稍放松了一下手臂,才問:“這樣呢?”

溫休又兔子啃蘿蔔似的啃了兩口,然後嫌棄地把遊戾的手臂給推開了,擡起手:“我還是咬我自己吧。”他咬著自己的手臂,含含糊糊道,“你別看我了,塗呀。”

遊戾看著溫休手臂上被他咬得快要滲血的傷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一個傷口還沒著落,轉眼又添了別的新傷。

遊戾垂著頭,好似除了輕一點塗,也沒有什麽別的更好的方法。

可這塗藥,要是大點力,還有那麽點兒像模像樣,若是輕些,那味道就變了。遊戾這麽一卸力氣,本來覺得腰側又痛又癢又麻的溫休,登時只剩下麻和癢了。

遊戾一旦松了力,不用力去搓,動作便緩慢得與真的摸幾乎無異。原本該是傷處被遊戾搓得通紅,結果遊戾上藥的另一腰側沒紅,紅的卻是溫休的胸膛和面頰。

遊戾上好後,竟注意不到溫休的異樣,只迅速擡眼去看了眼他的手臂,看到溫休手臂上沒有上一次咬得那麽狠的齒痕後,才微微松了口氣。他替溫休攏好衣服,然後才重新將溫休抱起來,送溫休回房。

等回到了溫休房中,遊戾似乎才發現了溫休泛著淡紅的面頰。

他讓溫休坐在床上,自己卻半蹲著,溫休低頭瞧著他,聽到遊戾說:“溫大人怎麽這幅模樣?”他用帶著藥香的手輕碰了碰溫休溫熱細嫩的頰邊,笑道:“若是不知道的,瞧了大人這衣衫不整、粉光融滑的模樣,還以為屬下把大人怎麽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