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盡情歡愉

燕熙微微仰頭偏開了, 他含著笑像還想著公事,正經地說:“可是漠狄主城離西境太遠, 路途遙遠, 夜長夢多。漠狄已經開始查了,動作稍慢便要落入下風。”

“要離開漠狄,不止回西境一條路。”宋北溟追逐著那唇, 又被偏開,他索性往下, 去親那在仰首間暴露的喉結。

一個男人,連這個地方都能長得如此銷魂, 宋北溟有時候真的懷疑燕熙怕不真是下凡的謫仙。

他輕啃著那誘惑的起伏,在間隙裏繼續說:“漠狄的幾個邊境,存糧之地離哪國近,就往哪裏運。西境、北原、莽戎, 到處都可以。”

燕熙在這種親密裏輕喘,他聞著宋北溟的汗意, “枯”使他渾身舒暢, 他的身體很快便耐不住那樣的啃噬, 可他偏能在那欲潮裏支撐出心不在焉的傲慢,還認真地說著正事:“可也得有人接應,北原還好, 運到莽戎便是剛跳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口。”

宋北溟太喜歡燕熙這種欲拒還迎了, 他的微雨能把那淫靡難言的事, 做出天真無邪的風流。宋北溟享受這種追逐, 這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在追逐欲望, 而是摘天上的皓月。

他暗啞地說:“只要能運出漠狄, 就算是落袋為安。天下各國都有生意人, 莽戎也一樣,只要有合作,莽戎的商路就敢接。你這批銀糧本就是商路上的東西,和打仗挨不著邊,很幹凈,民間商路敢接手的。”

“嗯。”燕熙喘息重了起來,他抵著宋北溟的月匈膛,像是討饒般望著宋北溟。

宋北溟瞧著他,手掌潛入燕熙的後腰,他學著燕熙的調子,也認真地說:“咱們把東西分散開運,既走得快,漠狄又不好追,還挨不著河清號,也方便你往後和狄嘯談生意。只要銀糧出了漠狄,隼部的鏢路遍布各地,你現在是主君,拿蓋你私印的信去,隼部的人自會聽令接應。如今河清號和暗部的生意歸一,北原和西境的銀庫和糧倉是一體的,只要銀糧出了漠狄,接下來的事情只要交給底下的幾個大掌櫃,就能辦得利利索索。”

“嗯……”燕熙被宋北溟的手指和掌心燙到了,後腰那裏燒了一片,他的手指搭上宋北溟月匈膛,輕點著,像是命令對方不要輕舉妄動,又在指尖落下時改成了慫恿的畫圈,“原來小王爺把網都布好了,就等著我打完銀糧戰,來收戰利品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爺好手段,占盡了孤的便宜。本太子辛苦籌謀,都給小王爺做嫁衣了。”

“我的就是你的。”宋北溟滿腔的淩雲壯志都被燕熙化成了繞指柔,他的手指往下滑進去,潛探到了位置,沉聲說,“我們還分得清麽?”

分不清了。

宋北溟被燕熙包裹住了,在這無與倫比的溫柔鄉裏俯首稱臣。

“此法甚好。”燕熙繃起身子重喘了下,額間霎時冒了汗,意識已經要沉淪,他可憐地在冷靜的邊緣掙紮,“商貨就該用商道的法子辦,莫要挨著西境。你提醒了我,有些暗處的門路,也該用起來。”

他說這話一語雙關,沒點明自己有什麽暗處的門路。

商白珩送他的那枚驚蟄孔明燈他還沒用,但他已經感知到執燈者在西境的存在。

他推行的政策在每一層下達中都無比順利,人才和情報都應需而來。

執燈者,無處不在。

宋北溟素來不追問燕熙不主動說的事,他很快便把人揉熱了,開始了寬衣解帶:“還得歸功於你銀糧戰策劃的好,因著這‘戰’,漠狄近日不敢動兵,蒼龍軍又贏了些時機。就算大戰在近日打響,西境與漠狄也能正面一戰。”

燕熙把宋北溟的前襟攥皺了,他手指無措地浸著汗,忍了幾個喘息說:“但還不夠,以人頭換人頭太過慘烈,必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能減少無謂的犧牲。我還要一個月,到時你的兵練好了,我的槍和炮也都能造好了。”

“漠狄等不了一個月。”宋北溟心頭滾燙,他再次俯首親他,“待漠狄被無糧逼得狗急跳墻,便會直接來搶。”

“河清號能做些事情。”燕熙這次沒有避開,而是微啟了唇說,“從上次仙女湖一戰就能看出,狄嘯不打無準備的仗,他在用兵之前,一定會先想其他的法子。河清號只要給他點甜頭,他勢必會來嘗試買糧,我或許能拖他一拖。”

“狄嘯身手了得。”宋北溟停在燕熙唇邊,轉而去探究燕熙的眸子,沒有什麽事情比燕熙的安危更重要,他好像懂了燕熙一直挑逗他的意圖,正色說,“你打算親自去會他?”

燕熙擡高下巴,他不介意在宋北溟面前露出耽於欲望的情態,用某種專注沉醉目光,認真地說:“他已經知道河清號的掌櫃不是台前的那些人,上次他就不肯罷手,再要談必得要我親赴。”

宋北溟把人橫抱進懷裏,燭光落進那剪水眸裏,宋北溟差點被那瀲灩吸進去,懷裏的人毫無保留地坦露出了意亂情迷的神態,這是最致命的誘惑。宋北溟艱難地保持著理智說:“那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