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頁)

宋南津隨手把入場卡丟茶幾上:“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該拿我當玩笑。”

霍學義笑笑。

宋南津到他們其中空位坐下。

霍學義說:“最近在幹嘛?我家老爺子又要我去接場子做他接班人,我說我才不幹,要麽我就做紈絝子弟,開超跑玩到飛起。”

宋南津道:“你什麽時候不這樣?”

“去年啊,去年沒玩,跟著南津哥哥去了兩個月芝加哥感受了一下他那裏的醉生夢死生活。別說,還是國內好玩,回來了。還有,聽說你回來這一段時間,整了不少人?”

宋南津眼都沒擡:“隨便玩玩。”

“牛逼,也只有你能把什麽說成是玩了。”

宋南津沒應。

霍學義當然知道,宋南津的主場是芝加哥,他在國外風生水起,玩遍圈子,現在又怎麽可能局限於國內。

他說過自己像風。

那是以前朋友調侃著要他形容自己。

宋南津說出的話。

風能走遍世界,不為任何人束縛,生於長空,歸於落霞。

他還戲稱過自己是渣男。

朋友們都說宋南津不像,他萬事淡然,公子溫如玉,這兩年更是恪守自身,其他影響誘惑一概不看。

別人說,他不是渣男,該是癡情種才是。

有人進來說:“有個叫張寄的找,等很久了。”

宋南津淡應:“知道了。”

他要起身,那邊在玩的幾個說:“不要別人直接進來,還主動過去?”

宋南津拿起桌上卡牌:“好歹也是差一步就有可能的妹夫,總得自己親自去見見。”

-

張寄很忐忑。

為這事,他已經輾轉反側幾夜難眠。

想到過去、未來、事業、還有感情。

他不知歸處。

他心裏,還總想著那年學院,他拿真心愛過的文征。

捫心自問,真要分手,他舍不得。

那位哥哥,他知道自己沒什麽處境單獨來找,但文征向來尊重他,每每提及也是畏懼多過恭敬,他覺得,也許可以找那位人好好說說,讓他幫忙帶話。

或許他的話文征會聽幾分。

上次的事哥哥都幫忙了。

那麽這個人情,對方再怎麽樣也不會多駁面,因為他是個很高素養的男人。

宋南津過來時,張寄在這名為羅蘭酒莊的餐廳坐了許久,高奢氛圍他融入不進,如坐針氈,看見對方他眼亮了亮,起身相迎。

“哥。”

宋南津輕微擡手,眼看也沒看對方,就在他對面坐下了。

立馬有服務員過來奉茶。

剛剛張寄坐下都沒人這麽殷勤。

他坐下後姿態都很慵懶淡然,有那種天生氣質,拿張寄的話來說,那就是有錢人的氣質,不用對方做什麽,單看幾個舉止也知道他多金、他客氣、他識大體。

張寄在他面前,倒一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又說:“宋先生。”

宋南津淡笑:“不用那麽客氣,上次見過,你叫張寄?”

“嗯。”張寄連連點頭:“是,我是文征的老同學張寄,也是文征的前……”

說到這他頓了下:“是前些天算男朋友,我和文征認識七年了,關系很好,非常好。”

宋南津聽著,點頭。

“是的,然後就是……”

“喝茶嗎。”

“啊?”

張寄看了眼桌上價值不菲的茶具。

宋南津說:“建陽的白毫銀針,或者峨眉雪芽,再或者,品酒也行,Franciacorta產區的起泡酒。”

像完全沒關注他在說什麽。

張寄哪懂這些。

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說實話當時要來都比較忐忑,知道這裏消費高,再加上他求宋南津辦事,他們這個圈子裏消費層次又怕是上萬也看不上。張寄自知夠不上如此,可求人總該有誠意。

所以他來了。

他本來還想著,一餐飯還可以。

可隨便瞟了眼那邊酒櫃的各種天文標識以及珍藏價,張寄剛剛來這愣是一杯咖啡也沒敢點。

他說:“不用了,不用哥哥那麽破費。”

“沒關系,也不貴。”宋南津道:“你來這,那你是客,第一次來哪有不請客喝茶的道理呢。這樣吧,大紅袍,清火,止渴。”

張寄點頭,說:“哎,好,謝謝哥。”

文征她哥哥。

真的是很好的人啊。

張寄在心裏想。

“好了,要說什麽?”

宋南津後靠,抽一支煙出來。

張寄搓了搓擱在腿上的手,表達來意:“是這樣的,哥,您如果有了解應該知道,一周前,我跟文征分手了,確切來說也不是分,其實也是為這個事一直在鬧矛盾,文征這人性格這樣,生我的氣,那就是真生,我知道我哄不來她的。”

“可能兩個性格太像的人觸碰到一起就容易起矛盾,也可能我當時情緒是有點上頭,一下就應了話,說了分,可……其實我心裏不想分的,我真的很不想,我很愛她,非常愛,沒了她,我甚至不知道這段時間是怎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