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頁)

林懷庚兩眼冒光,道:“手藝我家是現有的,就連備貨也是家裏每天都要做的,順手帶出來就成,我都不需要額外的投入,這些東西在長豐鎮能賺得銀錢,想必在安宜縣也不會沒有路子,我挑個擔子試賣賣,要是真有做頭,再把鏢局這工給辭了,這個熟肉攤子在長豐鎮能養得我家一大家子,放到安宜縣來,安知不是個能養家糊口的營生呢?真叫我做成,我姨母到時必定再沒什麽不樂意的了。”

陸承驍把一盞熱茶奉到他面前,笑道:“是個好主意,操辦起來也便宜,很可以一試。”

從前三人一處玩時,林懷庚和劉璋向來是以陸承驍為首的,習慣了凡事聽他的主意,陸承驍不在鎮裏這幾年還好,他這一回來,林懷庚就又將他作了準星,此時聽陸承驍也說好,一顆心就落定了下來,一臉笑模樣地接了陸承驍遞過來的茶,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未來。

陸洵打外邊進來,在院子裏就把林懷庚的話聽了一耳朵,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就笑道:“懷庚長進了,不過這與你姨母怎麽牽扯上了?”

說著人已進了花廳。

問話的是陸洵,這裏也沒有外人,林懷庚倒不扭捏,把事情囫圇和陸洵說了說,言語間也極有分寸,不中聽的是一句沒有,只說自己有意中人了,就想賺份家業,好上門求親去。

這話聽得陸洵心情是格外的好,期間瞧了陸承驍好幾眼,陸承驍一看就懂,他和林懷庚一般年紀嘛。

他無奈地低頭飲茶,直接避開老父親關懷。

這一點不妨礙陸洵的好心情,倒沒和陸承驍說什麽,而是細問起了林懷庚的打算,比如東西在哪售賣,目標群體是哪些,可有注意過競爭商家等等。

又指出的一個問題,長豐鎮離安宜縣太遠,每天的熟食怎麽帶過來,夏天天熱了又是不是好存放,會不會壞在路上。

果真是積年經商的行家裏手,句句都說在點子上。

說話間周氏來喚開晚飯了,因家中有男客,周氏索性和幫工的婆子在灶間另開了一小桌。

陸洵請了林懷庚一道去了飯廳,拉了林懷庚就在他邊上坐著,陸家沒有食不言的規矩,索性邊吃邊聊了起來,又有陸家兄弟也參與進來,飯桌上一時談得熱鬧,推杯換盞,戌正方歇。

陸承驍索性留林懷庚再搭個鋪子了。

林懷庚今天可沒醉,不好意思再占了床,自己抱了昨夜用過的鋪蓋打了地鋪,把床還給了陸承驍。

陸承驍也無所謂,洗漱後各自躺下,林懷庚還暢想了會兒他的事業和未來,酒勁兒上來了,漸漸有了困意,睡前迷迷糊糊的覺著陸承驍今兒似乎格外的沉默,只是這念頭也只是一閃就過了,很快沉沉睡去。

陸承驍卻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哪怕他也小飲了幾杯。

他滿腦子全是柳漁,從相識起的種種,酸甜苦痛全咀嚼了個遍。一時是初見的美好,一時是重逢的欣悅;一時是柳漁的心機、欺騙,每一樁都攪得他心亂如麻。

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合上眼,心思卻自己飛馳著,想柳漁會怎麽與陳升相識、又如何相處。只把自己和柳漁的種種,都換成陳升去代入,一顆心就油煎一般,再定不下來。

翻來覆去至夜半,好不容易睡著了,竟做起夢來。

夢裏是和柳漁初遇時的情景,柳漁整個人撞進他懷裏,然而視線一轉,他才發現,哪裏是撞進他懷裏,撞進的分明是陳升那廝懷裏。

陸承驍一下子氣醒,發現身周一片黑暗,只有窗紙處透進來一抹厚重得與昏黑無異的微茫晨光,才知是夢。

然而理智知道這是夢,心裏卻管不住自己不亂想,柳漁對他會這樣,對陳升難道就不會嗎?這一下真是坐臥不寧了。

林懷庚在鏢局養成的習慣,覺淺,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問:“是不是我在這讓你不習慣,睡不好啊。”

“沒有的事,你睡你的。”

陸承驍心煩意亂,心裏還是窩著一團火,又想到山裏那回……她,對陳升也會這樣?

陸承驍說不清心裏那團暴躁非常左沖右突的火氣從哪兒生出來的,反正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掀被就下了床,利落的套上了衣服就向外行去。

林懷庚聽到腳步聲,睜開眼一看,見本應該睡覺的人大半夜的衣著整齊要出去,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哎,你這大半夜去哪?”

陸承驍頭也沒回,“回鎮裏,回頭你跟我爹說一聲。“

話音落,已經取了掛在墻上的馬鞭開門出去了。

林懷庚急得一下跳了起來,鞋沒套穩就追:“陸承驍你瘋了,天還沒亮!”

作者有話說:

預收《奪嬌》求個收藏~

秦耀半年前從山裏救回一個年約十四五的姑娘,那姑娘傷愈後卻什麽記憶也沒有了,連自己姓甚名誰亦不知,偏偏生得雪膚花貌,嬌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