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5頁)

她月事六七日,陳述白卻像是餓了半年之久,一時難以自控,將人欺負的泣不成聲。

前十七年的眼淚,都沒有這段時日流淌得多。

他孜孜不倦,沉溺於她的溫柔,漸漸淪陷了理智,將最粗野的一面淋漓盡展。

五六次後,殊麗捂住心口,感覺這裏都快碎了。

倏地,腳踝又是一緊,她驚恐地蹬了蹬,眸中晶瑩,恨不能罵出聲。

狗皇帝,沒完沒了!

次日休沐,殊麗忍著不適坐起身時,錦衾自肩頭滑落,雪白的肩上大片的紫紅觸目驚心,足見昨夜的瘋狂。

身側空蕩蕩的,早已涼了枕被,可凹陷的痕跡尚在。

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發,殊麗赤腳站在絨毯上,卻因雙膝無力差點跌倒,幸扶住了一側床柱。

禦貓哧溜過來,不停蹭著她腳踝的金鈴鐺,殊麗這才想起好些日子沒見到它了。

“老夥計,你去哪裏了?”撈起胖成球的禦貓,殊麗眉眼含笑,抱著它坐在床邊軟塌上。

日光伴著秋風徐徐吹入窗縫,帶來絲絲沁涼,殊麗抱緊禦貓取暖,巴掌大的臉蛋埋在禦貓厚實的毛發中。

可抱著抱著,她察覺出異常,禦貓肚子大了不少。

“懷上了?”殊麗將它放在塌上,摸了摸它的肚皮,驚喜又詫異,禦前沒有小公貓呀,不會是野貓吧......

集宮人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禦貓,竟找了個“野小夥”,想想都有趣,殊麗抱著它蹭了蹭臉,“等你主子知道了,會不會罰你?”

“喵~”禦貓叫了叫,炸起了毛。

這時,陳述白敞著中衣走出來,肌理分明的胸膛在衣襟開合中若隱若現,“嘀咕什麽呢?”

他走到塌前,極為自然地攬住殊麗,蹭了蹭她的側額,臉上還沾著水珠,順著下頜滴在了殊麗的手背上。

有那麽一瞬間,殊麗承認自己心跳漏了半拍,可也僅僅那麽一瞬,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老小伴兒回來了。”

這是殊麗偷偷給禦貓起的名字,她一邊抓揉禦貓的腦袋,一邊仰頭解釋。

日光照在她的半邊臉上,白裏透粉,瞳光淺漾,連耳尖都呈現出漂亮的玫紅,美得綺粲玓瓅,深深映入男人的眼中。

陳述白的目光沒有落在禦貓上,附身在她眼尾輕輕落下一吻,沒有任何旖旎,仿若在親吻聖潔的雲。

殊麗不知他今日是心情好還是不太忙,總之是不正常的。

“喵~”

禦貓不怕陳述白,還喜歡翻著肚皮沖他撒嬌,大大的肚子自然引起了陳述白的注意。

劍眉微微一攏,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在哪裏懷的?”

難怪前些日子總是亂叫,後來就消失了影蹤。

殊麗丈量著貓咪的肚圍,笑道:“可能是野貓,陛下會讓它生下來嗎?”

陳述白也是第一次養貓,又沒時間與它交流互動,都是殊麗和馮連寬在照顧,“會是雜種的。”

輕輕一句話,不知觸碰到了殊麗哪根心弦,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若自己無意懷了龍子,也會被說成是雜種嗎?

雖然不會有懷上的可能,但她莫名覺得刺耳。

陳述白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走到屏折前更換了一套常服,系好腰封時,稍稍探過身,“以後你在燕寢放些更換的衣裙。”

殊麗沒有聽進去,還在一下下輕撫禦貓的肚子。

前半晌,陳述白批閱了大量奏折,臨到晌午時,帶著殊麗去往皇家馬廄,選了一匹白馬。

“會騎嗎?”他翻身上馬後,朝殊麗伸出手,“踩著馬鐙上來。”

殊麗照做,握住他伸來的手,踩著馬鐙跨坐在馬鞍上。

有些硌腿。

“新換的馬鞍,會有些硌。”陳述白自身後擁住她,拿起韁繩,一夾馬腹,馬匹噠噠地小跑起來,沒有雜絲的鬃毛和馬尾甩來甩去,在青青草地上靚麗耀眼。

帝王的坐騎都是馬中翹楚,何況是他的枕邊人,肯定會是鐘鳴鼎食之家的閨秀。

殊麗雙手無助地扶住馬鞍,心思飄遠,感覺這份寵愛虛無縹緲,經不起日照。她更喜歡踏實的日子,哪怕苦一些、累一些,卻是自己撐起的天地。

察覺到懷裏的人兒不專心,陳述白以為她今日不喜騎馬,沒有不悅,帶著她去往校場。

“喜歡投壺嗎?”

女子一般都會喜歡吧,他略略地想,完全沒察覺自己在刻意討好她。

殊麗興致缺缺,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喜歡。”

兩人來到投壺場地,因秋風作祟,殊麗投了幾次也沒有投進,“風太大了。”

月白的鬥篷在她肩上獵獵拂動,發梢也被吹亂,足見場地的風有多大。

陳述白笑笑,拉著她站遠了些,叫人取來弓箭,貼在她耳邊道:“投不進去就賴風?”

殊麗縮縮脖子,總感覺兩人親密的越了雷池,可主動權在他,沒有她喊停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