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4/4頁)

聽出天子語氣不好,侍衛統領趕忙夾著尾巴賠笑,“末將明白了。”

門外再無動靜,陳述白飲了杯水,看向殊麗,“元佑在裏屋,送進去吧。”

在天子面前,殊麗從來都是與元佑避嫌的,她提起水壺,又為天子倒了一杯,“奴婢進去不合適,還是由侍衛送進去吧。”

陳述白淡笑,如珩溫雅,偏偏眼底一片冷寒。剛還讓元佑記住她,這會兒就假裝不熟了!

他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如此計較元佑這重身份,明明是一個人,可為何從她身上感受到的關切大相徑庭?

到底是哪個瞬間,讓她對一個“影子”死心塌地?

“殊麗。”

“奴婢在。”

“為朕寬衣。”

殊麗僵在原地,且不說還未日落,就說裏屋的那個人,她也不能為他寬衣,“陛下可是累了?不如和衣歇會兒,馬上就要開膳了。”

“朕說寬衣。”男人站起來,擡起雙臂,淡淡盯著她。

殊麗瞥了一眼緊閉的裏屋,微喘了幾下走上前,雙臂繞到他腰側,解開了衽帶,褪開了月白的外衫、淺藍色的中衣。

她擡起頭,越過男人的冷白膚色,看向他優美的下頜,不確定地問:“還要嗎?”

問話時,語氣不穩,染了顫腔。

陳述白垂下手臂,握了握拳,盯著她明艷的臉蛋,胸膛的郁結更甚。怎麽越得到她的人,就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是哪裏沒有到位,才讓他開始患得患失?

“殊麗,吻朕。”

殊麗不想在這裏跟他親昵,想乞求他垂憐,卻尋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任何理由此刻說來都顯得欲蓋彌彰。

她仰起臉,任薄淚退回,踮起腳主動吻了上去,可因為身量差距,只吻到了他的下頷。

溫軟的觸感那般絕妙,陳述白卻覺得不夠,遠遠不夠,他要她從身到心,都屬於他,屬於大雍的嘉朔帝。

他要她徹底斷了對元佑的念想,讓她從心裏和元佑產生隔閡,要她只能留在他身邊。

大手握住那截細腰,小臂肌肉緊繃,將殊麗整個提了起來,幾個跨步逼近裏屋,將人抵在了門板上,附身吻在她的耳垂、側臉、鼻尖,焦灼而急不可待。

殊麗左右扭動著腦袋,試圖喚回他的理智,“陛下,裏面有人...有人...別這樣...”

可那柔柔的婉拒聲,如燃旺的火星,燎原在枯野,陳述白將她舉高,毫不費力地吻住她的唇。

“唔唔......”

後背硌在門板上,雙腳無法著地,腰肢像要被折斷,殊麗感到身心皆疲,可溢出的聲音羞人至極,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再發出任何動靜。

不讓屋裏的人再聽見。

可聽都聽見了,為何不出來阻止,為何默許了天子的挑釁,真的是不在意她嗎?

委屈和糾結環繞著她,她松開牙關,任那人采擷。

唇齒被撬開時,她聽見了接吻的水響。

陳述白隱忍著快要溢出胸膛的怒火,汲取她的甜美,可吻著吻著,卻嘗到了濕鹹。

自嘴角滑入牙縫、舌尖。

不愛哭的女子哭了,眼淚是為誰流的?

心裏說著不該憐惜她,雙手卻松了力道,讓那截腰肢自手心滑落。

面前的女子跌坐在地上。

他低頭看去,見她只流淚不抽泣的樣子,心裏更加不痛快,默嘆一聲,慢慢蹲下了高大的身軀,單膝抵地,捧起她的臉,“哭什麽?”

殊麗默默流著淚,如玉蘭上綴著的露滴,水靈靈的惹人憐惜,“奴婢累了,恐不能侍君,望陛下息怒。”

她說的有氣無力,緩緩合上了眼簾。

門板的那一邊,空無一人,靜默無聲,門板的這一邊,二人相對,同樣無聲無言。

她那不堪一擊的模樣,並不能讓陳述白產生滿足感,即便希望她真實一些。

手臂一攬,將人抱進懷裏,陳述白還保持著單膝抵地的跪姿,筆挺的背脊彎了下來,盡量讓她依偎得舒服些。

作者有話說:

狗子繞不過彎了,自己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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