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肖傾吹涼熱茶喝了口,勾起唇冷笑了下。

蔣富貴臉色變了幾變,猛一拍案,怒道:“廢物!那麽多人,還看不住一個受傷的道士!”

他氣得一身肥膘都顫了三顫,一面小心翼翼地瞧著肖傾的臉色,心中揣測不安。

“哈,真人可是叫傾看了一出好戲。”等氣氛凝固後,肖傾才淡笑著放下杯子,斜飛的眼尾萬般風情,聲音也溫溫柔柔的。

但蔣富貴卻嚇得打了個哆嗦,冷汗都冒了出來,急忙想要解釋,肖傾擡手制止了:“罷了罷了,你將那件血衣給我,我自個想法子去。”

那神色就像對著一只蠢透的豬般,嫌棄又無奈。

蔣富貴不敢耽擱,連忙從乾坤袋裏將那件血衣取了出來雙手奉上,肖傾捂著鼻子卻不接,身後的付華知自家主上是嫌棄東西臟,便上前接了過去。

正在蔣富貴以為逃過一劫時,走至門口的肖傾突然停下來,笑盈盈地回身道:“近日傾忙得很,只有改天再向蔣真人回禮嘍。”

蔣富貴一哆嗦,額頭上那滴冷汗終於落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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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客棧,衣袂飄飄的陸家子弟也在,畢竟慘死了這麽多人,身為坐鎮此地的仙家,不可能不管。

百姓們站在客棧外指指點點,雖然害怕,但好奇心讓他們又不斷往裏張望,肖傾來時,氣氛一時正喧囂得緊。

秋風漸涼,肖傾已提前穿上了狐狸毛,一張艷極的小臉裹在雪白的絨領中,越發顯得瑩白如玉,慵懶傲慢。

見傅明秋不在,肖傾一溜煙下了轎子,並吩咐付華趕緊將轎子擡走,爾後假裝一副走路過來的模樣。

“師父您累不累,渴不渴?”祝戎嗅著味湊了上來,又是給肖傾墊凳子又是捶腿揉肩,像只大型哈士奇搖著尾巴,臉上巴巴討好著。

肖傾心情好了些,難得和顏悅色地對他說話:“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沒?”

祝戎茫然地搖了搖腦袋:“不知道啊。”

肖傾又問:“那死者是如何死的,傷口是什麽模樣?”

祝戎眨了眨眼:“這個,我也不知道。”

肖傾深吸了口氣,換了個符合他智商的問題:“那屍體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

祝戎慚愧地嘿嘿笑了笑:“不曉得,我來時他們就擺在那兒了,我當是擺著好看呢。”

肖傾面色一沉,氣不打一處來:“怎麽還沒把你給蠢死!”

正巧陸謹之跟在傅明秋身後從房中走了出來,兩人正討論著什麽,面色具是沉沉的,走近了才聽清,陸謹之正在分析這件事的緣由:“依弟子所見,這事恐怕跟別院一事脫不了幹系。這盛安城中,恐怕多出了第三方勢力插手此事,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那謹之認為,客棧的兇手,是否是別院的主謀?”傅明秋贊賞地看著他聰明絕頂的徒弟,嘴角微微上揚了下。

陸謹之思忖後道:“謹之認為,兩人是同一者。”

穿過走道,陸謹之一擡眸,正巧撞見肖傾的目光,便揚起個燦爛的笑容朝他笑了笑,俊美無儔的小臉瑩瑩發光,那一瞬萬物都仿佛失了色。

肖傾又一看自己身邊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祝戎,又怒又氣:“你瞧瞧別人,同樣是門主座下的弟子,差別怎麽就這般大呢!”

祝戎小聲嘀咕道:“同樣是師父,差別不也挺大的嘛。”

肖傾氣急反笑:“你說什麽,乖,再說一遍。”

“我保證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