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與我再沒有關系了(第2/2頁)

與趙垣佐相比,趙垣熙其實從未表現出對皇位的爭奪之心。他更安靜內斂,與所有皇子都維持著一團和氣,上敬父皇兄長,下愛幼弟。

與權勢相比,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更像是喜歡詩詞歌賦,山水景色。那種喜歡不像是為了韜光養晦而假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無比真實的喜歡。

皎皎雖然不喜皇權爭鬥,也從不參與其中,可她畢竟身處在這個巨大的泥潭汙穢之中,見慣了虛偽作假、醜腔惡態,她分得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她記得趙垣熙曾經說過,“倘若有一日,我能同那些隱士高人一般,在南山之下種一畝地,采菊東籬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該有多好。”

彼時他的面前,擱著一副田園山水畫,秩秩斯幹,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皎皎當時看不懂他幽深的目光,只是打趣道:“那還不簡單!倘若皇帝舅舅不同意,五表兄就藏進深山裏,采菊養鶴,豈不悠閑自在?”

當時的趙垣熙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晦澀難辨,皎皎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隨即他就垂下眼簾,微微笑著,“等那時表兄我窮得揭不開鍋,可就勞煩皎皎你為我送米添衣了。”

——笑容一如往常,仿佛種種不自然皆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