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3頁)

舌尖被他吮咬得發麻,她的掙紮終於式微,受完了這一吻。

他意猶未盡,又意亂|情迷,沿著她下巴漸漸往下啃噬,羅衫亦在掌下皺如木棉。

有滾燙的淚水順著她臉頰打在他頰上,他放開她,輕聲地問:“怎麽了?”

“我想回家……我不喜歡這裏……”岑櫻啜泣著,鼻翼委屈得發酸。

明明什麽錯沒有,卻要面對那麽多人的惡意。

明明對方有錯,但因為是公主,是皇後,是太上皇,是位尊者,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欺負她。

哪怕長樂公主向她道了歉,也不過是迫於來自他的、更高的權勢,而非真誠實意。

這座宮城,簡直冰冷惡毒得令人惡心。

於是她揪著他衣襟小聲地哭出來:“你為什麽要是太子……你為什麽要生在這裏……你放我離開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你知不知道阿黃今天因為你妹妹差點死了,如果、如果阿黃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為了我,你必須在。”他不假思索地拒絕,燭光下眸子沉如暗夜,“不會再讓你受欺負的,相信我。”

這話若是從前說,也許他會大發慈悲地放她走掉。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離不開懷裏的這個少女。

是她不斷地撩撥他引誘他,讓他嘗到了人間情愛的滋味,那是六月熟透了的奈果,甘甜如蜜。又似五月的青梅,酸甜可口。

而他正貪戀這一點點的甜,貪戀這一點點的暖,不願放手。

何況,她從前就背棄過他一次,他是看在她對他的愛意澄澈真摯的份上才沒有追究。如今她豈能想著再背棄他第二次?

“讓櫻櫻做皇後好不好?”他抱著她,看她淚光盈盈的眼睛,語聲暗藏引誘,“做了皇後,就沒人能欺負櫻櫻了。”

這並非今日才有的念頭,他已派了宮人給她量體裁衣,備下皇後的全套禮服。

派女傅來傳授她行政知識與宮規禮儀,也是想她能成長起來與自己並肩。

也許她的性子並不適合做皇後,但他可以一點點教。一個心裏眼裏只有他、對他的感情不摻半絲雜質的妻子,一個完完全全只屬於他的皇後,總好過那些被各股勢力推出來的面目模糊的女人。

“我不適合的……”岑櫻卻搖頭拒絕,“我只是個鄉下姑娘……”

“合不合適只有試了才知曉。”他卻十分堅決,話音微頓,“過幾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說的地方,是魏室太|祖與太|祖皇後的陵墓,敬陵。

作者有話說:

白鴿:那是背棄嗎?明明是拋棄。

悶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