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5頁)

當然最後也沒查出來,只能不了了之了。

偷劍的莫不是個絕世神偷,以為流明宗藏得這麽深的是把絕世神兵?

楚照流琢磨著,不自覺地又湊近了點謝酩:“你見過那把劍嗎?”

現在知道那把劍長什麽樣了,說不定偷劍賊就在來參加問劍大會的人群裏呢。

謝酩搖頭:“沒有。”

好吧。

楚照流略感失望,扭頭看向褚問:“對了,大師兄,你能聯系上師尊嗎?”

褚問不免又想起了這兩次的夢。

第一次師尊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一次無論他在夢中如何呼喚,師尊也未在出現。

修仙者的夢不會毫無根據,褚問稍感不安,但沒有展露在臉上,溫和地笑了笑:“我與師尊修行了三百年,大多時間,師尊都神龍見首不見尾,聯絡不上,也是常事,別擔心。”

提到扶月仙尊,燕逐塵就想起了自己的師父,神色一黯:“得虧顧兄教導,我如今也能看懂些許上古文字了,師父離谷之時,留下的那幾個字意思是仙門之匙……如今看來,與仙門之匙有關的地方,總被那個墮仙霍霍得腥風血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神藥谷根基不深,總不能也藏著把仙門之匙,可師父因為這玩意行蹤不明,我總有些擔心……”

顧君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既然魂燈一直明亮,就不會有事,你師父的失蹤,恐怕與墮仙也有些關系,這次要是能順利將他擒住,就能知道藥王下落了。”

這也是燕逐塵願意待在離海的原因。

他被藥王撿回谷內從小養大,感情極深,離谷時將藥王的魂燈也一並帶走了,每晚打坐或睡覺前都要先看一眼,確保魂燈明亮如舊,師父依舊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研究完了祭文,謝酩三言兩語,簡略地將問劍大會的改動安排與眾人說了一遍。

褚問想了想,又開始替謝酩擔心:“仙門之匙的誘惑這麽大,其他家族門派恐怕會為此爭破了頭,但我們的仙門之匙是假的,萬一頭籌落到流明宗或扶月宗之外,只怕對流明宗聲譽不好。”

楚照流啼笑皆非:“師兄,您這想得也太遠了!”

褚問肅然道:“上次阿酩沒有處罰那個半妖弟子,其實已引得各家各派不滿,只是攝於阿酩威勢,沒有多說,若是再出現一個假的仙門之匙,難抵悠悠眾口。”

楚照流恍悟。

謝酩還不限制陳非鶴參加問劍大會,以那小孩兒修為資質,絕對有能力爭奪頭籌,他與林杉關系那麽好,肯定也會惹來風波,而風波最後都會落在謝酩頭上。

還是大師兄想得周到。

褚問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我去叮囑一下參加的弟子。”

褚問是代宗主,他說話自然比楚照流和顧君衣這倆無所事事的長老頂用。

幾人自然不放心褚問,跟著他離開屋子。

走出小院時,迎面走來幾個人,有的眼熟,大多陌生,見到燕逐塵,連忙道:“燕神醫留步!”

燕逐塵本來都望向遠方,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還是被叫住了,只好停下步子,露出個斯斯文文的笑:“哦,原來是錢教主,怎麽了?”

錢教主笑呵呵地和謝酩幾人打了招呼,熱切地跟燕逐塵攀談起來:“前日燕神醫開的藥果然很有效,我這多年的老頑疾總算是松快點了……”

他滔滔不絕地講起來,看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放過燕逐塵。

燕逐塵朝楚照流遞了個眼神,傳達意思:沒辦法,他給得多。

這見財眼開的。

楚照流翻了個小小的白眼:“我們走吧。”

轉身離開時,楚照流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一個人。

那人修為不算多高,站在錢教主的後面,膚色黝黑,低頭耷腦的,偷偷擡眼看了看他們,便忽然呆住了似的,眼神直勾勾的。

眼神不算兇惡,也沒有殺氣。

楚照流生著副活色生香的好皮相,時不時也會遇到有人看他看得呆住,但他總感覺不太一樣。

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他暗暗皺了皺眉,又懷疑是自己多想,留心了一下:“錢教主後面那個黑炭在看什麽?”

謝酩當然也注意到了,面無表情地將楚照流往懷裏護了護。

顧君衣回頭一看,那人已經低下了頭,也沒什麽異常,再扭頭看到謝酩的動作,頓時牙酸:“自然是看我們貌美如花的小師弟了,你看,謝宗主都急了。”

楚照流搖著扇子,笑得很和善:“師兄,要不咱倆切磋一下吧。”

一邊默默瞪了眼謝酩。

動作這麽顯眼,不怕大師兄注意到嗎!

謝酩顯然不怕。

迎著楚照流瞪來的眼神,他反而淺淺一笑,微微傾身低首,附在楚照流耳邊,嗓音磁性低沉,卻蘊藏著一絲冷意:“只有我能那樣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