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比起不謹慎地開啟第二階段,然後在考試一關怎麽都無法通過,卡死在那裏,一不小心卡死一輩子的可能,紀墨還是選擇這種比較基礎的,比較容易的第一階段慢慢試水,說不定會找到一個自己比較擅長的呢?

老實說,讓文科生選擅長的手工技藝什麽的,難道是寫書嗎?

紀墨偶爾也會掠過這樣的想法,卻也就是偶爾罷了,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專注於學習洪疇所教的這些零散不成體系的知識。

這種實物教學的好處還是有的,做過什麽自己知道,看過改動之後的效果,回憶之前的,心中也對改動的好壞有個數,大佬還是大佬的,哪怕大佬說自己就是個雕刻匠,不是雕刻師那樣高大上,但技術方面,起碼紀墨是看不出什麽差別的。

兩人每天都在一起,這一天,洪疇被叫走的時候,紀墨也跟著去了,他有些意外,洪疇這等已經是私奴了,不可能再被別人隨便叫去做事,就是族長,在這方面,也是保護私有財產的。

“是有什麽事嗎?”

帳篷的門簾子是卷起來的,秋日裏已經漸漸有了涼風,但對他們來說還不算冷,在外頭一眼就能看到裏面的情景,紀墨先看到了阿列也在其中,就對門邊兒的紀辛低聲詢問。

“噓,別說話。”

紀辛捏了一下紀墨的嘴巴,鴨子嘴一樣,讓他閉緊了不許說話。

裏面族長也在,蒼風和朗閣也在,朗閣面上似笑非笑,蒼風半張臉都被胡子遮擋了,看不清楚什麽表情,倒是一雙眼,鷹一樣銳利,似乎聽到動靜,朝外看了一眼。

族長也看了一眼,臉上含笑,沒訓斥什麽。

紀墨被紀辛攔在了帳篷外頭,洪疇看了他一眼,獨自進去了,沒有人要求奴隸必須下跪,這其中的具體原因可能是地上太臟,一跪一起身什麽的,很容易弄得灰塵漫天,讓坐著的人跟著吃灰。

洪疇只是略彎了彎腰,算是個恭敬的意思,也沒人挑他的禮,蒼風耐不住性子地亮出了鑿子來:“這是你做的?”

那鑿子的原型是個槍尖,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反正被紀墨發現之後,就跟阿列要了來,後來自己改良了一下,又裹上了厚厚的一層皮子替代木柄,方便握著使用。

這是他親手做的,怎麽能夠不認識,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嘴巴還被捏著,都顧不得喊疼了,抓著紀辛的手。

紀辛的手上用力了一下,捏得紀墨眼淚都快出來了,“嗚嗚”不斷。

“……是。”

洪疇直接應了下來。

紀墨揮舞著手臂,才不是,這可是他的功勞!

紀辛幹脆把他壓下來,夾在腿間,手上換了姿勢,直接捂住他的嘴,像是困住一個撲騰的小羊羔。

與此同時,紀辛還往後退了些,從側對著門的方位躲遠了些,幾乎都看不到帳篷裏的樣子了。

“哥……嗚嗚……哥……我……嗚嗚……”

紀墨看不到就更心急,掙紮得也更厲害了,奈何這一年紀辛也不是白長的,吃肉多了好處就是力氣大了,壓他輕輕松松,毫不費力,紀墨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硬是沒從紀辛的壓制下脫出來,還被捂著嘴。

“老實點兒,別鬧。”

紀辛不知道鑿子是紀墨做的,卻本能地覺得可能有點兒問題,需要規避,他知道紀墨和洪疇這個男奴關系好,卻不想看弟弟為了一個男奴出頭,萬一一句話不好,惹了怒火,不值當。

“你能做出這個,你肯定還能做出其他的武器!”蒼風的大嗓門是有好處的,起碼外頭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做不出來,我只會雕刻,只知道雕刻的工具。”洪疇的聲音不大,有些蒼老,他本來年齡就很大了。

外頭聽到聲音的紀墨稍稍安靜了一下,想要聽得更清楚。

蒼風發怒了,他本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跟誰都不對付的,哪裏容得人如此,當下就拿刀子架在了洪疇的脖子上,怒吼:“再問你一句,你做不做?”

“實在是做不了其他的,只會這個。”洪疇回答得有些無奈,他能怎麽辦呢?難道要跟別人說紀墨一個小孩子,只聽他說了說是怎樣的鑿子,就能自己燒火做出來了嗎?

這不是刻意保護紀墨,而是他明白這話不可信,若不是親眼看到,他也不會信的,而他此刻說了,只會惹怒可能會幫腔的阿列,讓他以為自己是把事情推到紀墨的身上去。

到時候,想要弄死自己的絕對會有阿列一個了。

洪疇是知道阿列對兩個兒子是怎樣好的,他只有兩個兒子,真的一點兒都不多,哪一個都不能損失的。

“不要這麽著急嘛,本來就不太可能的。”

朗閣站出來充當好人,拉著蒼風的胳膊,讓他收了刀,對方也不是真的要殺人了,就是嚇一嚇人,有人過來拉,也沒擰著,直接松開了,但那怒目的樣子,絕對不是說這事兒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