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征服我駕馭我(第4/4頁)

“想當初在梧桐水榭,你只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就把我逼得丟盔棄甲,被情谷欠吞噬隨你擺弄。如今,我也想討回這個場子……”他走到書桌邊上,解開外袍,與豫王所卸下的甲胄一同丟在桌面,慢慢轉過身,變成了個不擇手段、勢在必得的敵國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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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走到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朱槿城。

“……聽說你不肯降?”

“肯啊,不降又如何保命?”朱槿城神態自若地回答。他赤著上身被五花大綁,但似乎並無降將的自覺,就這麽金刀大馬地坐在床沿,仿佛一軍之主坐在他的帥位上。

“可你卻不肯交代後期的軍事部署,要你這麽個首鼠兩端的降將有何用?”蘇晏清冷的聲線中隱隱透出殺機,“不如斬了祭旗。”

朱槿城哂笑起來:“當然有用,光是我的名號擺在那裏,就足以提升貴軍十成士氣。斬了我不怕所有降將心寒?今後再無人受降,貴軍面對一支破釜沉舟的敵軍,恐怕後面的戰也不會好打。”

蘇晏心知對方並沒有說錯,只是這種肆無忌憚的態度,實在很令人惱火。但他性子冷,即使著惱也像端著個冰火盆,不逮住個關鍵要害,不會輕易往外潑。

朱槿城見他沉默,故意拿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語氣驟然緩和下來,又帶了點微妙的惡意:“若要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卻也不難。我不是給你傳過話了?只要你能把我逼到那一步,我自然什麽都告訴你。”

蘇晏此番前來,便已是權衡利弊做好了選擇,對他而言,肉。體上的區區犧牲較之全軍大局、最後的勝利,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若是食言,我就把你吊在兩軍陣前,斬首示眾!”

“我在戰場上使過詐,卻從未在許諾後食過言。”朱槿城正色道,“監軍大人與我交手多年,難道不知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蘇晏漠然,隨後忽然淡淡一笑。這絲笑意如冰原短暫的春天一樣轉瞬即逝,卻足以催開積雪下的繁花。

朱槿城口幹舌燥,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他面上無謂與戲謔,實則對這一刻暗懷期待已久。

蘇晏道:“既如此,我便來稱一稱大將軍在領兵打仗之外的斤兩。”

他俯下身,一手撐著床沿,一手伸向朱槿城赤果的上身,指尖輕觸那些戰鬥勛章般的陳年疤痕。

朱槿城被他飛絮似的輕觸摸得有些癢,燥熱感覺從咽喉一直向下蔓延。他更加挺直了腰身,不動聲色地輕嘲:“蘇監軍該不會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罷?那麽末將的要求,的確是為難監軍大人了。”

蘇晏的指尖在他心口最顯眼的那處疤痕上停留——它還殘留著當年猙獰的形狀,位置兇險到令人不禁懷疑被利器貫穿的心脈究竟是如何再次續接起來的。

“槍尖?”蘇晏問。

“不,戟尖。”朱槿城道,“穿胸而過。”

蘇晏扭身繞到他背後,去看戟尖破體而出的痕跡。

朱槿城感到後背皮膚上忽地一點溫熱濕滑,隨即化為一股酥麻的輕顫。他意識到——蘇晏在舔他!以舌尖代替指尖,沿著疤痕勾勒出他往昔的疼痛。

與這疼痛一同被喚醒的,還有濃重的情谷欠。

“……我的傷疤可不止這一處。”他的聲音透出了輕微的沙啞。

舔舐感如他所願地移到了身前,他垂目看著挨近胸口的蘇晏的臉——流麗的五官、冷漠的神情,淺色唇中吐出的殷紅舌尖,水光潤澤。

早已痊愈的舊傷更疼了。

蘇晏半蹲在他大開的雙腿間,仰著頭雙目微闔,慢慢舔舐他腹部一處箭傷的圓坑時,他被繩索勒住的肌肉逐漸繃緊,呼吸變得粗重。

“可知為何要用牛皮繩索綁人?”蘇晏睜開眼,自下而上定定地看他。

朱槿城深呼吸,答道:“因為牛皮繩被水打濕,或在被縛者掙紮之後會越收越緊……”

“對。大將軍武功蓋世,為自身安危著想,我是不會解開繩索的。”蘇晏唇邊露出涼薄笑意,“所以你千萬別流汗,也別亂動,以免被收縮的繩索切進皮肉,勒斷骨頭。”

朱槿城不以為意地道:“既如此,那就得勞煩蘇大人坐上來,自己動了。”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