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征服我駕馭我(第3/4頁)

豫王頷首:“你那麽愛幹凈,想是每日都要沐浴的。軍中用具簡陋,我便叫人臨時用木板箍了個浴桶出來。”

“太奢侈了吧!”蘇晏不太認同地皺眉,“行軍打仗哪有那麽多講究?我看將士們有的一個月才洗一次冷水澡,還有的直接用雪團搓幾下就算洗過了,你竟還浪費木炭給我燒熱水?再說,我今日不是下過河,換過內外衣物了麽?”

“下過河的是我。而且,後來你在馬背上不是還愁沒得清洗?”豫王邊說,邊慢條斯理地解下腰帶、護肩、罩甲、戰裙……一樣樣擱在桌面。

蘇晏想起當時的狼藉,最後還是用沾濕的布料潦草擦擦了事,至於那頂慘不忍睹的馬鞍,被豫王扔進湖水裏漂洗數次方才幹凈,現在對方又來說這些調侃話,不由得羞惱起來,啐道:“以後休想再拉我打野戰!”

“好。”豫王隨口應道,將最後一件中單也脫了扔在桌面,只穿了條皂色長褲,赤著半身站定。

蘇晏以為他要先洗,便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不料豫王卻道:“不必這會兒洗。留著這桶水,後面會派上用場。”

蘇晏這下生出警惕心,把衣襟攏緊:“你想幹什麽?跟你說過不做了!”

豫王一步步逼近。

蘇晏忽然發現,豫王手裏挽著幾圈用牛皮擰成的細長繩索,這下更是連連後退:“又想玩什麽騷花樣?”

豫王把蘇晏逼到了床角,牛皮繩索往他手裏一丟:“把我綁上。”

“不要!”蘇晏下意識拒絕完,愣住,“……什麽?”

豫王背著他坐在床沿,將手腕別在身後,一副“末將甘願受降”的架勢。

蘇晏不知豫王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既然對方自己求綁,綁別人他又不吃虧還能出氣,於是從善如流地拿起牛皮繩索,把豫王的雙腕不松不緊地捆了幾圈。

“綁緊點。”倨傲的降將吩咐道。

蘇晏呵地冷笑一聲,不僅綁緊了手腕,還用上了後世軍警抓捕犯人時用的捕繩術,將繩索繞過肩膀、胸口與腹部,在背後打結。然後故意繞到對方身前,一臉促狹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細繩勾勒出肩臂肌肉的飽滿形狀,尤其是本來就發達的胸肌,因緊縛而顯得格外碩大,還有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被勒得更是塊壘分明。

燭光仿佛為豫王麥色的肌膚塗上了一層油,而前胸後背那些深淺不一的陳年傷疤,都因著這光暈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意味。

怎麽越看越覺得……蘇晏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好些詞匯,諸如“性感”“情澀”“捆綁誘惑”“愛死愛慕”之類,總歸都不是什麽正經聯想。

他心虛地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擺出一副正(無)人(知)君(少)子(年)的模樣:“這是要做什麽,負荊請罪?似乎沒這個必要吧。”

豫王似笑非笑地看他:“清河不是說過,沉淪情谷欠如溺斃於深海,令人恐懼?還說與我交歡‘爽是真爽,怕也是真怕’。”

蘇晏聽得耳根發熱:“咱能別把那種時候說的話,這麽堂而皇之地說出口嗎?”

“怎麽不能,難道這室內還有第三人?”豫王哂笑道,“我看清河因此心生困擾,今夜便來教一教你。”

蘇晏打量他身上束縛的繩索:“你要教我什麽?”

豫王以眼神示意他靠近些,再靠近些。直至近到鼻息可聞了,方才貼在蘇晏耳邊,語聲低沉:“教你面對情谷欠時,不僅要接納它、享受它,更要征服它、駕馭它。”

蘇晏再次怔住,喃喃道:“駕……馭?”

豫王不再進一步解釋,轉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接下來的行軍布局?唔,就是你所謂的‘軍事計劃’。於是你俘虜了我,想從我身上拷問出密要軍機。偏生我這人不畏酷刑、軟硬不吃,唯獨只有一個軟肋……”他用頗為惡劣的目光上下打量蘇晏,“就是與人交合以至情迷丟*之時,意志最為薄弱,那時便什麽都肯交代了。

“所以監軍大人何不來試試,看能否從末將口中榨出情報來?”

蘇晏目瞪狗呆……原來還漏了一個“軍營PLAY”!對此他除了說一句“城會玩”,還能說什麽呢?

豫王赤果的半身捆縛著繩索,盤腿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看他。蘇晏以手覆臉,嘆道:“朱槿城,你這是為難我。”

“難道你願意今後每一次與我歡好時,都心存恐慌?不想沉淪,那就只有掌控。”

豫王最後一句話擊中了蘇晏的心弦。

從本質上說,他仍是那個重視獨立的自我意識、不願受制於任何外力的直男,與投舍的這具皮囊截然不同。

蘇晏考慮片刻,最後下定決心:“好,試試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