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溫祈,溫祈,疼麽?”他好似聽到了叢霽的聲音,一擡首,映入眼簾之人果真是叢霽。

“不疼。”他搖了搖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掌心破了皮。

叢霽聽一侍女稟報叢露昏迷了,才匆匆趕來,豈料,竟然看到溫祈立於叢露床榻前,雙手握拳,血液接連不斷地從指縫間流瀉下來。

他一指一指地掰開了溫祈的十指,請楊太醫為溫祈包紮妥當了,才將溫祈擁入懷中,又憐又愛地道:“你何故弄傷自己?”

“我……”溫祈緊緊地抱住了叢霽的腰身,磨蹭著叢霽的心口,“我憎恨誤會陛下毀了公主容貌的自己。”

“你勿要憎恨自己,朕乃是暴君,被誤會理所應當,你更無須因此懲罰自己。”叢霽輕拍著溫祈的背脊,“朕送你回丹泉殿可好?”

溫祈這時才想起了叢露,望向正躺於床榻的叢露,問道:“公主可無恙?”

“露珠兒受了刺激,須得睡上一覺,並無大礙。”叢霽忽而意識到溫祈在他心中的分量已超過了叢露,倘使換作先前的他,定會陪著叢露,令侍衛將溫祈送回丹泉殿。

溫祈不顧有旁人在場,仰首吻了吻叢霽的唇瓣:“那便勞煩陛下送我回丹泉殿罷。”

叢霽叮囑楊太醫與侍女照看叢露,自己則牽著溫祈的手,回了丹泉殿。

一踏入丹泉殿,溫祈情難自控地將叢霽壓於門扉上,覆下唇去。

唇瓣堪堪觸上叢霽的唇瓣,他卻連連後退,怯生生地問叢霽:“陛下是否願意與我接吻?”

叢霽如若不願意,他便不會再親吻叢霽,不然,他與那意圖侵犯叢霽的侍衛有何差別?

叢霽並未作答,而是直截了當地吻住了溫祈。

他心悅於溫祈,自然願意與溫祈接吻。

溫祈被吻得渾身發軟,整副身體纏於叢霽身上,宛若一株菟絲花。

他雙目迷離,望著連接於自己與叢霽唇瓣的銀絲,又主動地吻上了叢霽。

多次的親吻讓叢霽的吻技嫻熟起來,但因為對方乃是溫祈,他始終做不到遊刃有余。

他銜著溫祈的唇瓣,蹭著溫祈的齒列,嘗著溫祈的舌尖,愈發覺得不足夠。

溫祈心悅於他,溫祈賦予了他對其為所欲為的權利。

於是,他抱著溫祈上了床榻,做盡了能做之事。

溫祈渾身濕透,心如擂鼓,吐息不穩,大膽地揪住了叢霽的衣袂:“陛下當真不進來麽?”

“抱歉。”叢霽以指尖梳理著溫祈鋪灑於床面的發絲,眉眼溫柔。

“無妨。”溫祈並不想聽叢霽親口再言他那處及不上女子,遂不再自薦枕席,僅是沉默地埋首於叢霽懷中。

只要他知足些,他便會快活許多。

片刻後,他將叢露所言復述於叢霽,但他並未提及叢霽險些受辱之事。

叢霽蹙眉道:“可惜方韻已死,無法從其口中得知究竟是誰人要害母後。”

溫祈提議道:“不若從太後處下手?目前而言,先皇後薨逝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太後。”

“周家勢力太盛,不可深入調查太後。朕昨日向太後請安,旁敲側擊了一番,太後毫無破綻。”叢霽百思不得其解,“太後是在母後薨逝後,才被父皇迎入宮中做繼後的,她進宮前與方韻並無交集,如何能收買方韻?她身在周家,又能給予方韻什麽好處?”

溫祈發問道:“當年可有與太後家世、容貌相若的未出閣的女子?”

叢霽頷首道:“足有五人,且其中有一朱氏女艷冠京城,素有才名。”

關於當年之事,他曾著人徹查,他甚是疑惑風流的父皇當年為何不選那朱氏女做繼後。

溫祈亦百思不得其解,因身體黏糊糊的,遂起身沐浴去了。

已是晚膳時分,一人一鮫一同用了晚膳,正欲一同看話本,卻見叢露沖了進來。

叢露到了叢霽面前,跪倒於地,含著哭腔道:“皇兄,我錯了,我不該傷了皇兄。”

“並非你的過錯。”叢霽將叢露扶了起來,“雪鵑對你下了迷惑心神的藥物,借此篡改了你的記憶,操縱了你的行為。你能及時收手,拔出玉搔頭,已很是努力了,切勿責怪自己。”

叢露聞言,吃了一驚:“雪鵑居然做出這等事,雪鵑為何要害我?又為何要害皇兄?”

叢霽答道:“尚未查明。”

即使雪鵑曾對她下了迷惑心神的藥物,叢露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她親手刺傷了叢霽:“可是我……”

叢霽打斷了叢露,肅然道:“你若未能及時收手,朕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若能謹慎,不讓雪鵑有可趁之機;我若能不被那藥物所影響,皇兄便不會受傷。”叢露深陷於內疚當中,“皇兄一直以來為我做了良多,我非但從未回報過皇兄,成為了皇兄的負累,我還刺傷了皇兄,教皇兄流了那樣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