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7頁)

在原書裏,荊沉玉一次都沒徇私過,做得都很絕,不然昭昭也不會寫小作文,張天師也就無從發作。

誰能想到她會穿書,還走到了和原女主一樣的境況中。

昭昭深吸一口氣,跳進了荊沉玉的芙蓉化形,荊沉玉似有所感,面色緩和了一些。

他握劍而立,身姿修長,琉璃般的一雙黑眼珠,是他近日拼盡一切療傷所達到的效果。

雖然還有絲絲藍色,但不仔細看沒人看得出來,也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神魂不穩,再給昭昭這心魔添一宗罪了。

“你們當真要本君現在就給個交代?”

他聲音不大不小,維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高度,聽在眾人耳中,本能地想要向他低頭。

荊沉玉修道千余年,光劍君就做了幾百年,積威甚重,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花藕夫人是天下第一的煉器大師,器修本就少,更別說是這樣強大的器修,她平日深居簡出,眾人想找她煉器和鍛造法器都沒機會,現在她主動出來,大家巴結還來不及,她站出來說話,引了不少人附和。

她笑吟吟道:“還望君上理解一二,魔界傳來消息,魔尊已回到朔月宮,召集了所有大魔在朔月宮議事,盡數除掉了修界在朔月宮內的探子,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他被鎮壓在流光海五百年,對修界積怨極深,若不能盡快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做好迎戰準備,我等實在無法安心。”

這話句句在理,眾仙家不斷應和點頭。

華傾其實也這麽認為,可事主是荊沉玉的話,他就覺得即便如此,也不該這麽急,連喝口水的時間都不給,簡直以下犯上,太過分了!

荊沉玉望向花藕夫人,雖然他沒什麽表情,但昭昭感覺得到,他很意外她會出現,更意外她會說這些話,仿佛和張天師一派。

昭昭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書中花藕夫人出場很少,除非必要基本不離開秦家,不意外是……秦夜燭都主動挑起事端了,他親娘在這裏,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肯定還是因為秦家嫡子不能修煉的秘密。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昭昭有點心虛,靠在一片花瓣上憂心忡忡的。

荊沉玉感覺到她的心情,蹙眉望向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便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不能拖那就不拖吧。

“要本君在這裏同你們說?”他看了看道場,雖然九華劍宗是第一仙宗,道場也修建的宏偉隆重,但的確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

花藕夫人依然笑著:“自然不能。這樣吧,聽聞九華劍宗的誅魔台風景極好,既要商議對付魔尊的事,不如就去誅魔台,諸位覺得呢?”

……誅魔台風景好?借口找的著實有些差了。

不過這名字啊,誅魔誅魔,真是不錯。

荊沉玉在那裏斬殺的魔族數不勝數,如今他靈府內,就有一個魔。

昭昭警惕起來,荊沉玉安撫地送來心音:“莫怕。”

……我才沒有怕!警惕不代表害怕好嗎!

“那便去誅魔台。”

荊沉玉其實早有打算,說完就先行一步。

看著他轉瞬消失的身影,花藕夫人和張天師對視一眼,領著弟子前往誅魔台。

曲春晝自冪籬下靜靜看著這一幕,很快聽到人群喧鬧,是荊家人到了。

他們這麽晚趕來,不是得到消息太遲,而是在商議如何應對,有些耽誤時間。

得知荊沉玉前往了誅魔台,荊夫人冷著臉跟過去。

路遇花藕夫人,她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對付,花藕夫人微微一笑。

荊夫人輕蔑道:“不想笑就別笑,笑裏藏刀讓人看著煩躁。”

花藕夫人:“……”不愧是母子,和劍君真是一樣說話能噎死個人。

“荊夫人這邊請。”

華傾主動給荊夫人帶路,花藕夫人可沒這樣的待遇,但她也不在意這些。

等眾仙家趕到誅魔台的時候,荊沉玉已經手握般若,站在了誅魔台最高處,那便是誅魔之地。

四根通天的仙柱立在四角,漆黑猙獰的鎖魔鏈纏繞在上面,不時閃爍著雷電般的火花,昭昭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往外看。

荊沉玉知道她怕,他再安撫說什麽別怕她似乎都不能信任,那便速戰速決,離開這裏她就不會怕了。

轉過身來,荊沉玉往前幾步,走到誅魔台最邊緣,只差一步便會踏下去。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台下落座的眾仙家,張天師和花藕夫人坐在一起,再往旁邊是曲春晝,憫天宗的位置獨幽不在,問心宗的星流彩也沒來,倒是蓬萊的顧靈皇和金盼兒都在,金盼兒緊鎖眉頭,一臉擔憂,她是最了解內情的,但回來之後未被盤問,這還要感謝獨幽大師。

若非獨幽主動說她什麽都不知道,一切得等劍君回來才能塵埃落定,還有顧靈皇護著她,她可能早就被張天師氣勢洶洶地搜魂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