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只醋豬流下了羨慕的口水(第3/4頁)
柳宣又搖頭:“臣不會。”
“啊?”阮久有些驚訝,怕他是像赫連誅一樣騙自己,又問了一句,“真的不會?”
柳宣只當他是懷疑自己,神色有些不悅:“臣出身不高,又是庶子,家中馬匹都是嫡兄弟的,臣沒有馬匹。”
原來如此。
晏寧又推了阮久一把,阮久只好道:“你這麽兇做什麽?我是說我教你嘛。”
他朝柳宣伸出手,把人拽到馬上。
赫連誅試圖出聲:“軟啾……”
阮久回頭看他:“人家是真的不會騎馬,不是假裝的。”
假裝不會騎馬的赫連誅看著阮久帶人騎馬,臉都皺起來了。
這就是王後嗎?他簡直比大王還要大王。
方才還說這是他的後妃呢,結果下一刻,阮久就把人拉到自己懷裏去了,還是在赫連誅為他建造的馬球場裏。
柳宣雖然騎在馬上,卻挺直腰背,刻意與阮久隔開一些距離。
阮久不覺,把住他的手:“抓著韁繩,腿夾緊。”
赫連誅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阮久帶著別人跑了。
壞軟啾!
阮久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得意,讓你騙我,活該,這下碰見真的不會騎馬的人了吧?
我手把手教到他會。
赫連誅十分憤怒,一掌拍在樹幹上。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會騎馬?
*
柳宣的悟性還算不錯,阮久只是帶著他跑了兩圈,便把韁繩交給他了。
“你自己試試。”
柳宣垂眸點頭,阮久指導他慢慢地松開韁繩,見他膽子小,不敢動,便拍了一下馬屁股:“駕!”
駿馬撒開蹄子向前狂奔,柳宣驚呼一聲,丟開韁繩,就抓住了阮久的手臂。
阮久接過韁繩,在手腕上繞了兩圈,勒馬停住。
阮久怕他又要生氣,忙道:“我沒想到你這麽怕,要不再來……”
柳宣自覺失態,猛地縮回手,卻說了一句:“是我不好。”
“嗯?”
“我……”柳宣低頭,卻沒有把話說完。
阮久轉頭看了一眼,朋友們都離得很遠,應該是聽不見他們說話的。
於是他拍拍柳宣的手,讓他重新拿住韁繩:“這次是晏寧讓我喊你過來的,我本來根本沒有想起你,誰讓你總是對我冷著臉?”
“是我不好。”
“他們馬上就要走了,你再這樣冷冷的,往後再有什麽事情,我就不喊你了。你一個人在鏖兀皇宮裏,也不會說鏖兀話,我也不記得你,你怎麽辦?”
柳宣沉默,阮久追問:“知道錯了嗎?”
柳宣點頭:“知道了。”
阮久甩了甩馬尾,有點兒霸道:“那你說一聲‘我錯了’來聽聽。”
柳宣回頭看他。
姓阮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錯了。”柳宣聲若蚊呐。
“不錯。”阮久得意,他這個人很大度的,只要柳宣肯給他道歉,他以後就帶著柳宣一塊玩兒。
他嘉獎似的拍拍柳宣的肩,裝得十分老成:“以後不許鬧脾氣了。”
柳宣繼續點頭:“嗯。”
“那再騎一會兒,我教人騎馬可快……”
阮久剛要松開韁繩,策馬向前,忽然又聽見柳宣道:“宮宴。”
“什麽?”阮久覺得好像是自己沒聽清楚。
“上次、給鏖兀選和親公子的宮宴。”
“上次宮宴怎麽了?”阮久回憶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知道,那是一個不太好的宮宴,否則家裏不會打發我來,所以我想法子收買了一個太監,讓他幫我把座位放到後面去,避開風頭。”
“然後呢?”
“然後,那個位置……你坐在上面了。”
“我……”阮久瞪大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當時是……”
“我知道,那個太監跟我說了,是八殿下的意思。”柳宣看了他一眼,“可就是因為那一場宮宴,我坐在最前面,我才被陛下看中了。”
“你心裏怪我?”
“是有一點兒。”柳宣收回目光,“如果不是你和八殿下橫插一腳,我本來應該坐在最後面的位置的。我已經在準備今年春天的科舉了,就差一個月,等我中了舉,我就能把母親帶出柳府了,就差一個月……”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轉小了,最後消失。
阮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正巧這時,蕭明淵騎著馬路過他們身邊,不清楚狀況地喊了一聲:“阮久,幹什麽呢?你不會教不如讓我來教……”
阮久擡起手,一把拍上他的背:“滾滾滾。”
他攬住柳宣,小聲道:“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啊。”
柳宣雙手掩面,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蕭明淵見狀不妙,也收斂了神色,問了一聲:“他……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