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只醋豬流下了羨慕的口水(第2/4頁)

“行,公主有令,莫敢不從。”眾人扭頭讓侍從把擺在桌上的小案擡進來,“快點,等會兒公主要生氣了!”

阮久翻掌一推,要把他們全都推下床榻。

葉子牌三個人打就足夠了,於是魏旭與蕭明淵在一邊兒,這樣才湊出三方。

他們打著牌,而烏蘭坐在阮久身邊,正專心地幫他把甜瓜削成小兔子,阮久打牌之余,一伸手就有甜瓜吃。

幾個朋友忽然有點明白,擁有後妃的好處了。

原來這就是阮久能夠擁有的快樂嗎?

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

打了一下午的牌,日頭漸漸暗了,赫連誅才過來找阮久。

其實阮久派人去找過他,他說沒事,只是和阮老爺說兩句話,阮久也就沒再打擾他們。

現在看來,這話說得還挺多的。

赫連誅走到阮久身邊,小聲提醒道:“軟啾,該回去了。”

阮久為難地“啊”了一聲,看了一眼手裏的紙牌:“還沒打完呢。”

“那等你打完這局……”赫連誅對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頓了一下,“在這裏吃完晚飯。”

阮久只是那樣望著他。

“你還想在這裏住嗎?”

阮久點頭。

赫連誅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最後還是應了:“好吧,那就在這裏住一晚,我讓他們回去說一聲。”

阮久仍是望著他,於是他又改了口:“住幾天,好幾天。”

阮久“嗷”地應了一聲,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坐。”他很有良心:“你不許學打牌,你還沒長大。”

“好。”赫連誅挨著他。

*

仿佛一夜回到和親前,阮久賴在驛館裏不肯走,每天和朋友們玩耍。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後妃給他削水果吃。

鏖兀皇宮裏,太後不催他,倒是太皇太後讓人來傳話,明裏暗裏刺了他好幾次,反正阮久聽不懂,都交給赫連誅處理。

又過了幾天,赫連誅還沒著急,阮老爺先上火了。

“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熬夜看話本,吃了不動彈,我看你要猝死。”阮老爺把他從榻上薅下來,“滾出去玩。”

一行人這才不情不願地出了門。

鏖兀街頭自然不比大梁繁華,走得偏僻了,還能看見現擠羊奶的、現殺獵物剝皮的,十分原始。

但這一群少年聚在一起,就算在鬼城酆都也玩得快活,沒一會兒,他們就換了面貌,抖擻精神,挽著手,串成一串,在街道上踢踏踢踏地走。

看起來有點傻。

他們在一個小攤子上喝鮮羊奶的時候,格圖魯忽然來把赫連誅給叫走了。

阮久雙手捧著碗,一邊扭頭去看他。不多時,赫連誅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鏤空彩繪的木球。

他走到阮久身邊,把木球放在他面前:“軟啾,去打馬球吧,你好久都沒打馬球了。”

阮久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羊奶:“你們這裏又沒有馬球場。”

赫連誅笑容明亮:“現在有了。”他拉起阮久:“走吧。”

*

尚京城外的馬球場,與梁國永安城外的那個,可算得上是一模一樣,簡直像是從永安城外搬回來的,就連看台上搭著棚子的布幔都是差不多的。

阮久就說,這幾天怎麽沒看見格圖魯,赫連誅說派他出去辦點事情,原來就是這件事情。

這幾天赫連誅見阮久不出去玩兒,只是窩在驛館裏打牌,心裏暗暗計較,阮久不是不愛出去玩耍的人,他只是不知道鏖兀哪裏好玩。

他應該好好照顧阮久的。

所以他給阮久建了個馬球場。

果不其然,阮久看見馬球場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他往前跑了兩步,回頭招手:“快,把我的馬牽來!”

阮久高興地騎著馬繞著場子跑了半圈,才騎著馬跑回來,他下意識朝赫連誅伸出手,要搭他一程,而後才想起來,赫連誅是會騎馬的,便拍開他的手。

“你也騎馬,我教你玩。”

打馬球,一隊要有七個人,算上阮久的朋友們,也才六個,還差一個。

晏寧道:“去把柳宣也喊來吧,他身上的傷應該好了,總待在宮裏,想來也挺悶的。”

阮久點頭,當即就吩咐人去請。他扭頭,朝赫連誅挑了挑眉:“這位也是你的後妃哦。”

赫連誅不解,但這時阮久已經騎著馬走了。

*

同是來鏖兀和親的人,等使臣走了,就只剩下阮久和柳宣,所以晏寧想著推他們一把,讓他們熟悉熟悉,往後在鏖兀,也好相互扶持。

不多時,柳宣便到了。

阮久被晏寧推了一把,只能騎著馬走到他面前,清了清嗓子:“你會打馬球嗎?”

柳宣搖頭:“臣不會。”

“那正好,你和赫連誅一起學。”阮久剛要吩咐人去牽馬,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你會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