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牌預備!(第3/7頁)
勉強跟上思路的阮久傻乎乎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不想去和親。”
阮久恍然:“原來如此,他要是受了傷,大梁可能就會換人。”
“那可不一定。”晏寧又道,“已經到了鏖兀了,山高水遠的,怎麽再換人?他要受傷,應該還沒出發的時候就動手。可是永安城裏戒備森嚴,他找不到機會。我想應該是他聽見外面有人喊‘抓刺客’,就趁著這個機會,自己動手了。”
阮久嘆了口氣。
誰會想去和親呢?
“我原本想問問他,但是他不肯理我。”晏寧最後道,“我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為好,畢竟他是你的‘陪嫁’不是?要是往後他再出了什麽事情,你心裏也有數。”
“好,我知道了。”阮久贊嘆道,“你也太細心了,你是一般人嗎?你是衙門裏的仵作吧?這種事情也能……”
他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兩個人一驚,迅速躺到床上。
十八問道:“小公子,你跟誰在說話呢?”
阮久給晏寧蓋上被子:“我和晏寧一起睡呢,我們說悄悄話呢。”
十八迷惑:“晏公子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沒看見?”
阮久道:“你能看見什麽?你什麽都看不見。”
晏寧按住他,對十八道:“你去吧,沒事兒。”
十八應了一聲,就把門重新帶上了。
阮久道:“那你就和我擠一個晚上吧。”
“行。”晏寧下了床榻,剛要把他方才丟到地上的匕首撿起來,房門又一次開了。
蕭明淵從外邊探出腦袋:“阮久?怎麽回事?我剛看見你房間的門開了。”
阮久道:“晏寧在我這兒,我們說話,把外面的人吵來了。”
“你們……”蕭明淵也進來了,“我也要和你們一起睡。”
阮久:“……”
晏寧不動聲色地把匕首放回地上,踢到床底。
所幸鏖兀驛館裏的床大得很,櫃子裏還有好幾床羊絨毯子。
蕭明淵自己給自己料理好,抱著被子就上了床。
三個人並排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又過了一會兒,仿佛他們之間有心靈感應一般,魏旭也過來了:“怎麽回事?”
三個人一起扭頭,齊聲道:“我們三個說話呢。”
“你們怎麽這樣?”魏旭回身帶上門,“我也要!”
可惜他來得遲,床上已經沒位置了,但是魏旭就算打地鋪,也一定要和他們一起睡。
他往地上鋪了好幾層毯子,往毯子上一倒。他就睡在靠晏寧那邊,一趟下來,就隱約看見床底的匕首。
晏寧反應過來,翻下床,抱住他,把匕首擋住:“我陪你一起睡地上。”
*
晚上說話說得太晚,次日一早,他們都起遲了。
十八進去的時候,房裏橫七豎八躺了四個人。
十八不解撓頭:“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阮久一蹬腳,把蕭明淵踹飛,蕭明淵連眼睛都沒睜開,一拽阮久身下的毯子,就把他掀飛出去。阮久掉到晏寧與魏旭之間。
“嗨!”他朝兩個人揮手,“早上好!”
四個人一通亂鬥,一時間枕頭毯子滿屋亂飛,又折騰了好一陣子。
然後赫連誅也來了。
“軟啾?”
阮久頂著淩亂的頭發,從地上爬起來:“我在這裏……”
侍從們連忙上前,把各家的公子扶起來。
蕭明淵的侍從問道:“殿下,鏖兀使臣正和阮老爺、魏將軍商議和親的典禮,殿下是不是也下去看看?”
蕭明淵微微挑眉:“走,下去看看。”
阮久的三個朋友都要幫他把關,梳洗一番,連早飯都沒吃就下去了,把阮久一個人留在房裏。
阮久看向赫連誅:“你不下去嗎?”
赫連誅走到他身邊坐下:“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
赫連誅看著他,朝他露出明亮的笑容。
反正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好了,底下使臣再說什麽,都不是什麽大事。
早在動身之前,他就給鏖兀這邊傳了旨意,讓他們把事情都安排好,用鏖兀與梁國折中的禮數。
不喜梁國的祖母被他排除在外,早早地就稱病不理此事。而一心與大梁交好的母親,自然會對和親一事十分上心。
赫連誅心裏清楚,自己的母親最喜歡的是梁國人,她有多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流淌著鏖兀的血脈,就有多愛梁國人,更何況這人是“和親公主”,是和她一樣,遠走故土,“同病相憐”的人。
她會把事情辦得盡善盡美,不會讓“和親公主”受一點兒委屈的。
阮久換了衣裳,就在房裏吃早飯,赫連誅一定要黏著他,跟在他身邊,給他布菜。
阮久趕不走這只小狗,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