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2頁)

另兩名護士連忙隨聲附和。

花蕾望了包大同一眼,看他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沒有追問。

當時那衣服刮過來時,她雖然站得比較靠後,但是看清了一切,包大同的解釋非常牽強。但那三個護士不是被嚇得沒有看清。就是潛意識的不敢相信真的有鬼。

人們總是會逃避一些可怕的東西,以為不承認就是沒發生的。

從常識來說,哪有風大到可以卷起家凍成冰砣一樣的衣服的?況且還飛得那麽遠。越過他們頭頂後呈“站立”著的姿勢,黑暗中乍一看,好像是一個一身白衣的人跪在通道中央,而且沒有頭。

她聽老頭說過,有兇物出現的地方,假如那地方陰氣還很重,就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受那兇物的邪力所激,變得厲害起來。

包大同也說最近的系列兇殺案是一個邪物所做,那麽會不會是因為那邪物出現,結果造成了在此處遊蕩的普通靈體變兇,結果附在衣服上,出來害人呢?

醫院的洗衣房應該洗衣、消毒。之後烘幹的,不過中年有太陽的時候,氣溫並沒有這低,也有可能拿衣服來晾曬,結果因為不盡責,下班的時候忘記收了。但即使如此,衣服也不可能凍成冰柱一橛,所以那衣服那樣挺括是有原因的,似乎有什麽撐在衣服裏面。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道理,可那三名護士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當然也不便說破。但是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證明包大同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不是變態兇殺案。而是靈異案件,有一個不知名的兇物在為了一件不知道什麽原因的事而報復那六個女人。

他還說過,那兇物越來越嗜血,就好像野獸,也許嘗過人肉的滋味時還沒那麽兇殘,但只要嘗過一口就會變本加厲。就算那六個女人該死,那兇物報了仇後也可能再去傷害無辜,因為他會喜歡上這種屠殺的快感。

整整一個晚上,那幾名護士一直拉著包大同呆在護士站,大概因為她們心中還是不安排的。但私下包大同告訴花蕾,這裏的靈體都很正常。不過遊蕩幾天即去,剛才那臟東西更是一時的激變,目前已經被他嚇跑,當醫院後門修好。在一般情況下就不會再出這類事件了。

“除非殺了費娜的兇手再回來,但這種可能性並不大了。”包大同說,“照理,他的目標應該是還幸存的張小羽和付艷秋。但是,他行兇目的性太明確了,警方一定會對這兩人嚴密保護,那兇物要想接近不易。從目前看,他似乎總是挑這些女人落單時下手,看來他喜歡一個人靜表的做事情,要不就是一個沒膽的混賬王八蛋。”

他最後一句話讓花蕾心中發寒,似乎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好像自己正在被一個可怕的東西慢慢的肢解。

“那警方既然嚴密保護著另兩個幸存者。咱們不是無法調查了嗎?”早上出院後。花蕾問道。

“我們可以先調查另三名死者,也就是周萌、孫君、苗小莉的個人情況,然後再想其他辦法接近張小羽和孫艷秋。辦法嘛,總是人想出來的。”包大同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蕾,“我看你身體還是不太好,不如去第三醫院看一下,那是綜合性醫院,也許心臟科會也一點。“

“誰在第三醫院來著?”花蕾無奈地問。

“苗小莉。據資料上說是身體最強健的一位,平常喜歡體育鍛煉,一般的男人和她肉搏的話有可能會輸。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輕易被殺呢?哦,她就是死在古十七路公車終點站的那人。”

花蕾點點頭,忽然有點氣,“然後呢?我要得什麽病?”

“第二位死者孫君是婦幼醫院的助產師,你不可能‘病’得要去那家醫院。”包大同輕輕一笑,眼睛瞄過花蕾的臉,“但是我的前女朋友是那家醫院的會計。我可以從她那裏打聽。”

“第一個死者周萌呢?她不是在腎病專科醫院嗎?花蕾努力忽略包大同‘前女朋友’的事,強迫自己專注於案件本身,”我覺得那家醫院最值得懷疑。畢竟有兩名涉案護士在那裏工作,而且第四名死者費娜的男朋友向偉是那裏的主治醫生,也可能是周萌或者付艷秋介紹的。這件感情事也許和兇案有關。

“幸存者付艷秋也在那家醫院工作,目前不好接近,要等局勢平靜一點再行動。我相信她們暫時不會有事,那兇物吃了那麽多東西,得不時間消化啊。”包大同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