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幾瓢大糞,無數倒黴(第2/2頁)

這件事情說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不過在夜裏,誰也不曉得到底是誰幹的,而且做這種事情出來的人,大多也只是發泄一些憤怒而已,從此就銷聲匿跡了——做生意,誰還沒有幾個仇家?他報了警,警察從監控錄像中調取了各種資料,結果根本就沒有什麽線索,這些大糞像是突然出現一般。

當時他有些擔心,還問計與萃君顧問公司裏的莊大師,結果那人根本就沒過來看,直接說不妨事的。

我聽到鄭老板講到這裏,暗道不好,那個大學教授一般的老莊,研究易學堪輿之術,頭頭是道,但卻還是缺乏一些其他法門的常識。

為何這麽說?所謂大糞,此乃五谷輪回之物,腸中曲折而出,天生自帶著一股汙穢邪作之氣,這東西一般天生就與陰邪之物親近,故而我們在家宅風水裏面常說,衛生間是僅次於堂屋(客廳)和大門裏最重要的布置地,蓋因其汙穢生陰,容易聚集陰邪之物;家宅鬧鬼,也多以衛生間為最,需要好生鎮壓——比如在晉平老家,鄉下裏茅廁從來都不在屋子裏,就是怕上茅房的時候,將不幹凈的東西帶回家裏來。

這些東西或許並不是厲鬼,僅僅只是一些陰靈,尋常所見之物,就如同微生物界的真菌,但是也能夠影響人的運勢,難以安寧。

除此之外,此類腌臜物還多被用來做降頭和蠱毒的寄托處,倘若要是詛咒人,或者破壞風水局,也用得著。

說實話,既然能夠出現在錦繡閣講數現場,那麽鄭老板也多半是圈內中人,但是我真的想吐槽他的敏感程度——如此統一的行動,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懷疑?老莊他們或許在忙於如何算計茅晉風水事務所這個新生的敵手,而無暇旁顧,但是作為當事人,鄭老板直至此時才想起來,真的是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了。

我把我的分析和猜測給鄭老板講明,他聽到,大罵萃君顧問公司的人實在草包。

我可不想憑空又去惹那些無聊的人,於是推脫,說這個東西,僅僅只是我私下的猜測,至於那幾瓢糞水到底有沒有破壞他的風水局,這個還需要現場看一看,才能夠知道。

我現在有病在身,分身無術,不過他可以聯系我事務所的合夥人蕭大師——對於風水局的造詣,他要比我高好幾層樓呢。

鄭老板好是誇獎了我一陣,說我實在太謙虛了,僅僅憑著幾句話,就能夠抓住要點,比那些久負盛名的什麽狗屁高級咨詢師,要厲害好多。

不過你們茅晉事務所現在實行了高級會員制,請蕭老板幫忙看個場子,排都排不上號,要不然你給幫忙打一個招呼唄。

我詫異,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事務所的生意竟好成這個樣子?不過繼而一想,依著雜毛小道的那疲懶樣子,說不定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越是端得起這架子來,別人越覺得你厲害,故而能夠趨之若鶩。

我點頭說好,這個沒問題,我回頭跟他說一聲便是了。

又聊了一會兒,我試圖去觀察鄭老板眉頭上面的氣息,然後剛一凝聚靈力,便感覺一陣頭暈腦脹,臉色發白。

鄭老板見我情況不好,有些擔憂地問我怎麽回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我擺擺手,說不用,就是有些頭疼,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鄭老板自以為我是因為幫他掐算事情,才導致的這副模樣,連忙道歉,說對不起陸老板、陸大師,我真的不應該在你養病的時候,給你招惹這些煩事,抱歉,抱歉,我先回房間了,改天聊。

說完他叫來護工,起身離開,我與他揮手告別,並不挽留。

我又坐了一會兒,等到了夕陽西落,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失落,人忙碌的時候,總想放松一段時間,但是無所事事了,卻又想念起了四處奔波的生活來。

當夕陽映在了天邊,染成金色,我的視線裏面有了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