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第4/9頁)

舉行婚禮的日期尚未確定。

若蘭

“你是如此深愛著若蘭,而當你接到這封讓你傷心欲絕的信時,你是怎樣坦然面對的呢?是什麽讓你接受這個事實的呢?”

“不錯,我的確對她一往情深,可那只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收到那封信之後,我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可是,對於我的情敵,我並不忌恨他,因為只有弱者才會那樣想。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斬斷情絲,不再心系兒女情長,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去。在我打定了主意之後,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難以名狀的動力,那種感覺就好像海面上初升的朝陽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雖然你說得輕描淡寫,但我能深深地體會到你心中的苦痛和酸楚。而且,讓我感到無限欣慰的是,你能夠克服這種巨大的痛苦,重新燃起了繼續生活的勇氣。”

雖然羅賓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暗暗想道:

“一個因感情上受到挫折而難以活下去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轉變呢?這件事情真讓人想不明白,真是匪夷所思啊!”

羅賓認定這件事情的背後必然另有隱情,需要進一步的縝密調查以將其弄清楚。

羅賓心想:

“若蘭在給弗休爾的信中提到了要讓他去看望她,好吧,我也去看一看!”

沒過多久,羅賓便來到了格力馬介山莊,弗休爾早就來了,他和若蘭兩個人正在客廳裏聊天,絲毫沒有尷尬和難為情的地方。

“現如今的年輕人跟以前真是大不相同了!”

羅賓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愛情,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菲斯丁娜也到了,坐在一旁與他們閑聊。

“菲斯丁娜,沒想到你也來了,醫院不忙嗎?”

“醫院這些日子病人不多,所以每天下午我都能抽空到這裏來看看,我和若蘭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

“不錯,菲斯丁娜就好像我的家人一樣,自從姐姐離開人世之後,她就是我最好的談天說地的夥伴了。”

若蘭笑容滿面地說道。

他們幾個人談得熱火朝天。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仆將一張名片遞到了若蘭的身前。若蘭看了看這張名片,不由得眉頭緊皺了起來,顯得甚是不快。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然後讓女仆將來訪的客人帶到二樓自己的房中。

客廳的一角有一部通向二樓的樓梯,從這裏可以看到女仆帶進來的那個客人。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略微有些駝背的老人,雖然氣度不凡,可眉宇之間略帶倦容,只見他一只手握住女仆的手,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樓梯扶手,慢悠悠地緩步上樓。

“非常抱歉,我要失陪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若蘭一邊向羅賓等人表達著歉意,一邊悠閑地走上了樓。而樓下的三個人則一邊天南海北地聊著天,一邊品著香茶。

盡管若蘭說很快就會回來,可直到兩個小時之後方才返回。只見她攙扶著那個老人,慢慢地走下樓來。若蘭的兩只眼睛又紅又腫,似乎剛剛大哭了一場。

“若蘭,你準備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當老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向她詢問道。

“九月十八日。”

“若蘭,恭喜你啦!”

老人捧起了若蘭的臉龐,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若蘭卻失聲痛哭了起來。

若蘭默默地注視著老人走出莊園大門乘轎車離去。之後,她並沒有返回眾人聊天的客廳,而是捂著臉飛快地跑上樓去了。

轉天,羅賓驅車來到了距離自己莊園二十公裏處的一所敬老院,他對院長說道:

“我希望能夠見一見在貴院居住的一位名叫施泰尼思的老人。”

接下來,羅賓在會客室中默默地等候著,只見一位上了些年紀但看起來十分忠厚慈祥的長者慢慢地走了過來。當老人走到會客室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用疑惑不解的目光凝視著羅賓。羅賓趕緊快步上前,輕手輕腳地將老人攙扶進了會客室中,待老人在躺椅上坐好之後,羅賓便用親切平和的口吻對老人說道:

“施泰尼思先生,您原先是魯·倍傑尼的居民吧?鎮上這一次同意支付一筆幫扶資金給敬老院中孤苦無依的老人們,我謹代表全鎮的居民敬請您收下這筆錢,總共有一百法郎。”

羅賓的這番話令老人驚詫萬分,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身無分文的他曾經因為貧窮而無法入住敬老院,正是由於鎮上的資助才讓他有了今日,這已經讓他感激涕零了。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次居然還能領取到一百法郎的幫扶資金,對他來說那已經是一筆巨款了,因此老人此時已是熱淚盈眶。

“那麽,就請您在收據上簽字確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