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第2/9頁)

德布尼

羅賓將信封好後,吩咐司機將其送到菲斯丁娜所在的醫院。

沒過多長時間,司機便把菲斯丁娜接來了。而羅賓早已在大門口等候多時了。

“你以前見過弗休爾嗎?”

“從沒有見過。”

“那麽,你就扮成一個護士吧,他應該不會識破你的真實身份吧?”

“不會的。”

“既然他會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護士,那你就一直以這樣的身份去照料他。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千萬不要把他當成是殺害西文·若力艾的兇手!”

“在我尚未掌握能夠證明弗休爾確是殺人兇手的證據前,我仍然會保持對他的懷疑。不過,他現在是個病號,我會盡到一個護士的責任的。我接受你的請求,我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而且,作為一個科西嘉人,我們的信仰也絕對不允許我對一個身負重傷的人痛下殺手,因為在我們看來,那是十分可恥的行為。”

“真了不起!”羅賓在心中暗暗地贊嘆道。菲斯丁娜似乎察覺到了羅賓心中在想些什麽,只見她朝著羅賓笑了笑,就好像一朵綻放的白玫瑰一樣。

弗休爾的傷勢出乎意料地輕,他的精神狀態恢復得也很好,這與菲斯丁娜的精心照料是分不開的。

這天晚上,弗休爾睡著之後,菲斯丁娜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轉天早上,羅賓在臥室裏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思考著這些天來困擾他的難題。就在這個時候,菲斯丁娜輕輕地走進了羅賓的臥室,對他說道:

“昨天夜裏有人找過弗休爾。”

“什麽人?”說著,羅賓將叼在嘴裏的雪茄取了出來。

“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所以並不知道是什麽人。昨天夜裏的時候,我聽到弗休爾的房間有關門的聲音,所以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他房間的門口,我清楚地聽到屋子裏面有人在低聲說話。後來,我又聽到似乎有人正朝門口走來,於是趕快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找弗休爾的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我也沒有聽清楚,那個人說話時把聲音壓得很低。”

聞聽此言,羅賓又開始了苦思冥想,那個神秘的來客究竟與弗休爾說了些什麽?這裏面肯定有重大的隱情。

隨後,羅賓來到了弗休爾所住的房間,然而,令他大吃一驚的是,昨天還躺在床上養傷的弗休爾,此刻卻站立在窗前眺望遠處的那一灣碧綠的湖水。弗休爾神采奕奕,不管是氣色還是精神相比於昨日都大為改觀,只見他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康復的神氣,唇邊還掛著一絲笑意。

“弗休爾,你怎麽下床了?感覺怎麽樣?”

“喔,並無大礙。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費心了。”

弗休爾說話的聲音十分蒼勁有力,一點兒也不像剛剛身受重傷的樣子,於是羅賓用萬分驚奇的目光注視著他。就在這個時候,菲斯丁娜走了進來,她見到這一景象也十分驚訝,一邊為弗休爾換紗布一邊像對待小孩似的說道:

“趕快回到床上去休息吧!”

弗休爾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沒關系,我現在已經不怎麽疼了,我之所以能康復得這麽快,完全歸功於你的精心照料,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要為你畫一幅畫,我的畫技還算說得過去哦!”

“你呀!”菲斯丁娜無可奈何地說道。

羅賓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弗休爾就變得如此精神煥發,這應該與昨夜那個神秘訪客有關。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關於那個神秘訪客的事情,弗休爾閉口不談,這件事情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第二天,羅賓把弗休爾請到自己的臥室中與他交談。

“你復原得如此神速,真是出乎我的預料,著實讓我歡喜萬分。而且,你現如今已經擺脫了涉嫌殺人的罪名,因此,我希望你從今以後能夠安心工作。”

“這件事情讓您費心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為了將耽誤的工程進度趕回來,我會竭盡全力的。”

“不要難為自己。另外,我還想把你留在這裏,希望對你的情況有所了解。你願意說給我聽嗎?”

“我願意。凡是我所知道的,我都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那太好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在一個小山村裏長大的,那麽,你知道不知道你並非那對農家夫婦的親生孩子?”

“早年的事情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隱隱約約地知道了。雖然養母對我關懷備至,但我依然能夠察覺到她並非我的生身母親。可是,憑借著這樣的一種感覺,我雖然察覺到我與她之間沒有什麽血緣關系,可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因此我以前對您隱瞞了這一情況,還請您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