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第3/9頁)

“我能夠理解你心中的想法,那麽,你還能否記起你被寄養前所發生的事情?”

“一點兒都回憶不起來了。我那時尚在繈褓之中,因此我始終都將養母當成我的生母。”

“當時,有個男子經常去你養母的家中,你能夠記起來嗎?”

“不錯,我有些印象。”

“你還能想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嗎?”

“我那時年紀非常小,只記得管他叫‘叔叔’,至於他的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作布荷米。”

“什麽?布荷米不就是那個死掉的竊賊嗎?”

弗休爾十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個人,而且,他還是西文·若力艾的父親!”

聞聽此言,弗休爾不由得高聲尖叫了起來。

羅賓則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往下說道:

“布荷米從一開始就十分關注你,他絞盡腦汁地安排好了全部事宜,請求我的好朋友克拉德醫生介紹你與我相識,讓你來負責別墅的室內裝修。”

弗休爾有些瞠目結舌地注視著羅賓。羅賓也同樣以銳利的目光與他相對,因為他想看清楚弗休爾究竟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至於有何種目的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布荷米肯定在醞釀一個重大的陰謀,所以才會讓你待在我的身邊,後來,他又讓他的兒子西文·若力艾與你接觸,妄圖讓你卷入一場陰謀之中而無法自拔。”

“你說什麽?西文·若力艾想要把我變成他們的同謀,那麽,他們所醞釀的是怎樣的一個陰謀呢?”

“這個陰謀的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西文有沒有對你提起過?”

“從來都沒有聽他談起過。”

“那你到我的別墅來僅僅是為了做裝修設計?”

“當然了!作為一名設計師,除了發揮自己的專長之外,我別無他想。”

弗休爾的眼中自始至終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假意。由此可以斷定,弗休爾並非他們一夥兒的。弗休爾仍然是一個淳樸善良的好青年,他的內心之中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氣,羅賓為此感到十分欣慰。

“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可是,你為什麽要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羅賓的這個問話令弗休爾尷尬得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你既然有了輕生的念頭,可你的情緒為何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有了如此之大的轉變,你突然變得神采奕奕起來了呢?”

弗休爾始終低頭看著地上,默默不語。過了很長時間,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把頭擡了起來,注視著羅賓的雙眼,然後開口說道:

“警方將我釋放之後,我很快便趕了回來,想要跟你一同分享這個好消息。來到山莊之後,花匠告訴我說你到湖邊去散步了,隨後我便到那裏去找你,沒有發現你的蹤跡,我卻看見基若莫和若蘭兩個人在長椅上卿卿我我。

“一刹那間,我感覺到天昏地暗,我對若蘭一往情深,同時我也始終認為她對我情有獨鐘,可我當時卻看見他們二人有那樣的舉動。我由於涉嫌殺人而遭到警方的逮捕,在若蘭的眼中我儼然成了殺人兇手,一想到此處,我便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到房間來了。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深淵中一樣,於是,我取出了手槍。”

“原來如此,你由於感情上受到挫折而選擇自刎,幸好此事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可是,又是什麽原因讓你變得如此精神煥發呢?還有,那天夜裏有人來探訪你,而轉過天來你就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心胸也變得開闊了很多,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毋庸置疑,我曾經產生過輕生的念頭,可從昨天夜裏開始,我又重新燃起了生存和戰鬥的勇氣。”

“讓你產生如此巨大轉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個男的。”

“他是什麽人?”

“他替若蘭把這個東西帶給了我,你看,這就是若蘭托那個人帶給我的信。”

說著,弗休爾取出了一封信給羅賓看。羅賓一邊看著信上的內容,一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因為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封信為什麽會使弗休爾變得如此神采奕奕。

弗休爾:

親愛的姐姐伊麗莎白永遠地離我而去了,基若莫也失去了鐘愛已久的未婚妻,我們兩個人同時掉進了悲痛的深淵之中。我們互相安慰著彼此,理解著對方的不幸遭遇,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份感情漸漸地演變成了愛情。因為愛的存在,我們將相伴終生。

所以,我們打算結下秦晉之好。弗休爾,你是我們兩個人的好朋友,相信你一定能夠理解我們現在的心情,希望你可以駕臨格力馬介山莊祝福我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