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5頁)

“王大頂!”日下步“砰”地拍案站起,“喬治白是否教唆了她害你,很容易證明,當天你若真是跟陳佳影在一起,就不會有你從哈爾濱寄出的明信片。”他轉對石原說,“石原隊長,派人去劉金花的住所,找到那張明信片。”

話音未落,便衣A帶著怯生生的陸黛玲進來,說:“大佐,陸小姐說,她有重要情況跟您匯報。”

陸黛玲說:“喬治白,還有蘇聯人和陳氏兄弟,他們想害王先生。”

日下步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在西餐廳說話,我偷聽到了。”她指著劉金花說,“他們要給這女人很多錢,讓她誣陷王先生與陳佳影是共黨。”

日下步說:“她沒那麽說。”

陸黛玲一愣。王大頂驚悚地說:“陸黛玲,你幹嗎呀?”

“是你說她會……”陸黛玲脫口而出,又慌忙閉了嘴。

“他說?”竇警長上前托起陸黛玲的下巴,“他要你說劉金花誣陷他們?”

“沒有……”陸黛玲“哇”地對著王大頂哭了出來,“你告訴我這麽說就行的,怎麽回事兒啊?我好心答應幫你,你別害我呀,嗚嗚嗚……”

王大頂呆若木雞。

5

陳佳影蹙著眉頭在房間裏來回走著。

“刺刺……”忽然有輕微的異響傳來,她當即看向床頭櫃上的收音機,收音機裏,正持續傳出輕微的有節奏的“刺刺”聲。

陳佳影聽了片刻,猛地轉身奔出門去,來到301房間門前敲門,該隱把門打開,陳佳影便急切地走了進去,說:“我的確在請求你幫助,如果你說不的話,政治獻金一事兒你方將會徹底失去跟我合作的機會。”

該隱剛要開口,陳佳影搶話說:“用不著你說喬治白陷害我們,只要告訴野間課長或日下步政治獻金一事還在推進,他們自然會意識到。幫我邁過這個坎兒,讓我可以繼續追查,沒我你們誰都不夠用。”

該隱有點兒為難地看著陳佳影。陳佳影說:“我在跟王大頂的關系上撒那麽多謊,怕的就是現在這種局面。我是共黨也好,不是也好,這絕非關鍵,關鍵是政治獻金的調查我有先發優勢,我知道從哪兒切入,它逃不掉!”

該隱皺眉說:“陳佳影——”

陳佳影打斷說:“金融尚未互通,政治獻金從哪兒來?這問題一直困擾你們吧?”

沃納說:“陳女士,您現在真的讓我們感到很糾結。”

陳佳影說:“合作吧,你們比我更容易讓人相信,幫我撬動一下杠杆,拜托!讓他們明白喬治白那票家夥在害我,這是陰謀,政治獻金一事已推進到關鍵階段,我們卻不斷在錯過!相信我,幫我,成果一起分享。”

沃納說:“呵,你真的不該再來這裏,自尋死路。”

說話間,他身後,野間臉色鐵青地走出了書房門。“嗡……”陳佳影腦中頓時一片轟鳴。陳佳影捂著額頭對野間說:“我陷入了一個你們共同形成的旋渦,雖然你有理由認為我的身份是否單純比什麽都重要,但我仍舊感到悲涼,因為我想起了新佑課長臨走前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他走後,我身邊將不再會有能看懂我的人,這或許是個死咒。”

野間怔怔地看著陳佳影,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6

竇警長攥著陸黛玲快步向外走去。到出口了,陸黛玲畏懼地不肯出去,竇警長使勁地拽她說:“這出戲還沒完呢,咱得更像是真的,懂嗎?”

竇警長拽著陸黛玲到了後院空場,然後抽出警棍就是一頓毒打,陸黛玲疼得哇哇大叫。

“做偽證!幫他們陷害我!你……”竇警長邊罵邊揮著警棍,陸黛玲哇哇哭號著躲避。竇警長揮著警棍追著她說:“你還躲,給我跪下!”

“給我住手!”肖苰斜刺裏撲出來,一把頂開竇警長,護住哇哇大哭的陸黛玲說:“竇仕驍,你打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竇警長說:“肖苰,這裏沒你的事兒。”

肖苰說:“王八蛋,除了打女人,你還會什麽?”

竇警長瞪視著肖苰說:“肖苰,別仗著自己有香雉將軍做靠山就嘴糙膽兒肥,拿下王大頂和陳佳影之後,我有的跟你聊。”

肖苰怒瞪竇警長片刻,回身抱起哽咽著的陸黛玲說:“走。”

陸黛玲被肖苰推了一把,頓了頓,跑了開去。肖苰悶著臉走到一樓通道的樓梯口處時,便聽到了“嗚嗚”的哭聲和陳氏兄弟的說話聲。陳敏章說:“知道你受委屈了,沒事兒,除了竇警長,我們也會給你補償。”

陳氏兄弟摟著陸黛玲正想上樓,肖苰瞪著雙眼從拐角走了出來。

肖苰瞥了眼陸黛玲說:“王大頂他們死定了,對嗎?”

陳敏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摟著陸黛玲去了賭場,蘇聯夫婦正等在那裏。見他們進來,巴布洛夫開了口說:“政治獻金的來源還保密嗎?上面的疑慮可一直未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