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5頁)

說完,竇警長輕輕拍了拍她胳膊,順著樓梯下行而去。

陸黛玲輕輕走進403房間,卻聽見瑞恩在與龔導演說話。瑞恩說:“我剛跟喬治分開,他有信心讓日‘滿’方被陳佳影和王大頂死死牽住。所以我希望在外的人員都保持鎮定,‘財富’行動並沒有受到侵擾……”

這時,瑞恩瞥見陸黛玲進來,便閉上了嘴。

陸黛玲說:“我能幫你們做什麽?”

瑞恩不解地說:“什麽?”

陸黛玲說:“問你也一樣吧?喬治白與你是一撥的。”

她看向龔導演,說:“還有你也是,我看出來了。”

這時,電話鈴響起,瑞恩去接電話,聽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喬治。沒錯,竇警長比我們更心切,應該不會有詐,既然他在求配合,大家心照不宣吧。好,我會告訴陸黛玲該怎麽做。”

在409房間,喬治白掛下電話,向沙發那邊的劉金花走去。

喬治白說:“我們稍稍調整一下方案,親愛的。”

臨時指揮部,日下步說:“根據青島方面的描述,王伯仁的離家時段以及破產已久這些信息,都與陳佳影的口供一致。”

野間說:“王伯仁父母的居住地比較偏遠,我們沒能力查找。”

竇警長接話說:“否則陳佳影能提供給你嗎?”

野間皺眉說:“竇警長,至少她不能遙控山東的家傭吧?”

竇警長說:“早做準備唄。”

日下步說:“莫名其妙!難道他倆是專程到和平飯店來找排查嗎?案件分析的時候,不要把個人情緒帶進來!”

竇警長憤怒地說:“她為‘滿洲’做事,我也是呀。從頭到尾她都在說謊,從一開始就破綻百出的關系,就仗著那層所謂的機要身份。”他轉對野間說,“您不恐懼嗎?如果她是共黨,那就是紮在你命門的刺!”

野間說:“竇警長,我們跟你一樣,都心存疑惑,現在握著劉金花呢,有這塊試金石在,何必太過心急?”

這時,石原走進來說:“大佐!喬治白說,劉金花如果可以得到赦免,她就不再抗拒,積極配合問詢。”竇警長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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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警長與石原走進316房間。

竇警長對王大頂說:“劉金花之後的問詢,我們希望你也在場。”

王大頂操縱輪椅出門,陳佳影想跟上,卻被竇警長擡手攔住。

竇警長說:“還沒輪到你呢,少安毋躁。”

陳佳影只好退回房間。王大頂被竇警長與石原帶進刑訊室,日下步看了一眼王大頂,轉對劉金花說:“你可以說話了。”

劉金花說:“你們說他投共,應該會吧。”

王大頂頓時連連咳嗽起來。劉金花轉看日下步說:“反正我聽他說過,他想帶黑瞎子嶺走上抗日道路。”接著,劉金花對竇警長說,“你覺著土匪不夠死罪,得是共黨,我就順著你說,滿意了吧?”

竇警長說:“劉金花,你這話什麽意思?”

劉金花說:“他騙我,跟那女的好,我恨!但恨歸恨,人命關天的事兒我不能瞎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懂嗎?”

日下步不由得與石原對視了一眼。劉金花對王大頂說:“我跟你坦白,有天晚上,我在酒吧喝多了,我是在那兒認識的喬治白,差點兒就跟他睡了,就因為還念著你,我沒你那麽幹得出來。”

劉金花轉對竇警長與石原說:“喬治白是個好人,他告訴我,你們想栽王大頂,想要他死,但那女的,叫陳佳影是吧?不是一般人兒。栽王大頂就是連她一塊兒栽,沒那麽容易,所以他要我別怕,不順你們的意,你們也沒轍,屈打成招的不算數,所以有什麽說什麽,照實了說就行。”

竇警長與石原面面相覷。

“王大頂跟我兩年多了,可待一塊兒的時候不多,他有啥事兒,不跟我說我也不問,土匪的女人嘛,得懂事兒,所以他跟陳佳影怎麽好上、啥時候好上的,我壓根兒就不知道。”劉金花看著竇警長說,“你老揪我這半個月幹啥,我跟他三個月沒見著面兒了,他幹啥我能知道啥呀?”

竇警長說:“劉金花,你是在躲避關鍵問題吧?”

劉金花說:“躲啥呀?我倆就是沒在一塊兒,我有證據,我有張他寄來的明信片。”王大頂驚愕地看向劉金花。

劉金花看著王大頂說:“上頭寫的啥你還記得吧?挺肉麻的,這月八號寄的明信片,郵戳上的字兒清楚著呢,哈爾濱……”

王大頂說:“劉金花,你害我?”

劉金花說:“哈爾濱寄來的,我倆是不在一塊兒啊。”

竇警長對日下步說:“據說那天王大頂幫陳佳影殺了他親夫,並埋屍於西山,這是王宋二人先前的口供。”

“劉金花,我弄死你!”王大頂暴怒地躥出輪椅撲向劉金花,卻被石原與竇警長死死按住。王大頂掙紮著大吼:“劉金花,你夠狠!喬治白教你的是吧?假裝跟我一頭兒,免得被我看出你們合夥栽我,然後假裝禿嚕嘴,你知道那天是關鍵。他多少錢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