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琪 2016年2月15日 星期一(第4/4頁)

我戰戰兢兢地靠近起居室,哭聲更大了,我只能捂著耳朵,掃了一眼室內,並沒有發現什麽嬰兒,然後我注意到窗邊的電腦,它的屏幕發出詭異的綠光,我站在那裏盯著它,驚得無法動彈——只見黑色的屏幕上面,閃爍著綠色的聲波圖案。原來嬰兒的哭叫來自這台電腦,是它播放的錄音!什麽樣的變態做得出如此卑鄙的事?

我走過去按下鼠標,試圖關掉錄音,我對電腦有一些了解,但這一台似乎相當復雜,我無法直接停止播放,只能胡亂拍打鍵盤,我憤怒地踢了桌子腿一腳,這見鬼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最後,我找到了音量調節設置,把聲音調到最小,房間裏終於沉寂下來。

我站在桌子旁邊,黑暗像毯子一樣從四面八方包圍著我,我以為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可萬一我的感覺出錯了呢?假如想要恐嚇我的人也在這裏怎麽辦?一陣寒意從我身上竄過,我盡快從三號公寓裏跑出來,用力帶上門,顫抖著掏出鑰匙,回到自己公寓,鎖上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麽,索芙?到底怎麽回事?

我必須專注。我需要查清三號公寓的所有者是誰,博福特別墅裏沒有Wi-Fi信號,明天一早我就去咖啡廳上網調查。我站起來,鉆進沙發上的羽絨被,依然渾身發抖,我雙手抱頭,裹緊被子,盯著指縫間的頭發,這才感到安全了許多,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恐慌了,哪怕和克裏斯托弗分手時也沒有。

至少我讓“寶寶”停止了哭鬧,我苦笑著想。

我摸索出手機,用顫抖的雙手撥打了丹尼爾的號碼,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惹怒米婭——淩晨給她男朋友打電話,但我沒法獨自一人在這裏過夜,但願手機信號夠強,讓我能撥通電話,聽到手機另一端傳來他睡意朦朧的聲音,我松了一口氣,在信號變弱、通話中斷之前告訴他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