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4頁)

“無法確切知道?”我問。

奧爾森搖了搖頭:“沒有更多的資料、時間和金錢,就不能進一步查下去;這些條件我們都沒有。”

我換了個話題:“DM家政公司呢?錄像帶上那個女子與哈利娜•格裏戈裏耶夫的失蹤有沒有可能存在聯系?”

兩個警官都沒答話;我再次動了一下身子:“對不起,我知道你們不想談論正在調查的案子。”

“不,”奧爾森說。“不是這樣的。”他端詳了我好一會兒,然後朝戴維斯點了點頭。

戴維斯清了清嗓子:“我們發現哈利娜•格裏戈裏耶夫是——或者說曾經是——那兩個牙醫的表妹。”

戴維斯看向奧爾森:“是我們走訪那兩個牙醫的鄰居後,經過分析得出的結論。”

我仔細考慮了這個消息。“如果她和那兩個牙醫是表兄弟姐妹關系,而彼得羅夫斯基在她那裏工作,是否有可能是她給了我那盤帶子?而且便條也是她寫的?”

奧爾森雙肘靠在桌子上:“有可能。那些女傭相互會閑聊的,可能有一個在你鄰居家幹活兒的女人聽到了些有關你的情況。”

我笑了起來:“如果她是聽莉蓮說的,我能想象會是些什麽話。”

奧爾森攤開雙手:“誰知道呢? 也許她們聽說你是電視台記者,認為帶子送到你那裏會很安全……你知道,保密……消息來源……那樣的事情。如果那個便條是真的,就似乎有這樣的暗示。”

“但她們究竟是什麽目的呢?”戴維斯聳了聳肩。

奧爾森接著說下去:“要麽就是她們指望你會把帶子交給我們。”

“那她們幹嗎不親自這麽做呢?”

“那兩個牙醫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第二次無證經營,對他們來說,任何違法的事情都意味著大麻煩,所以他們想要證明自己的無辜。”

我想了片刻:“所以你們認為,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們才在墻上安了攝像頭嗎?”

“很有可能。”

一時間,屋裏一片靜默。

“他們最終還是沒逃掉,”我若有所思地說。“還是攤上了麻煩。”

我擡起頭。為什麽警方突然這麽願意說話了?他們以前可根本不會這樣。“你們認為是他們兩個……處理了屍體嗎?”

“很難講,”奧爾森說。“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們,他們顯然不想讓人說是他們殺了人。為此,他們很花了些心思。”

“你似乎非常肯定那兒就是殺人現場。”

“好消息,”戴維斯插話道。“實驗室說,從血樣中取得了三種不同的血型。”

“兄妹倆,還有那個文身女子?”

“不錯。”

“那麽這說明什麽呢?”

“還得不出結論,”奧爾森說。“也許那兩個牙醫知道誰殺死了那個女人,不想讓兇手逍遙法外。”他靠到椅背上。“要麽就是格裏戈裏耶夫知道真正的殺人兇手,就說服兩兄妹將錄像帶交給了她。”

“然後她派彼得羅夫斯基送到了我家門口。”

奧爾森點了點頭。

“但結果事與願違。”

他再次點頭。

“因為有人——真正的兇手發現那兩個牙醫把帶子給了我?然後決定拿他們開刀,好警告其他人?”

“差不多吧。”

“但誰知道我有那盤錄像帶呢?好像並沒有在新聞裏報道這條消息呀。”

奧爾森聳起雙肩。

戴維斯避開了我的眼睛。

當然和“天體”有關。那個脫衣舞夜總會有什麽人告訴兇手說,我們曾經到那裏問了一些問題,給她們看了照片,分發了業務名片。消息就是這麽傳回去的。我想知道,是誰幹的?索菲婭?其中一個女孩?保鏢?

我端詳著奧爾森辦公室裏的灰色地毯。我們上次去那裏可能招致了那兩個牙醫喪命——或許也讓哈利娜•格裏戈裏耶夫送了命。這同時意味著“天體”那裏有人認識兇手。我正要問奧爾森和戴維斯是怎麽想的,但馬上又勉強忍住了。不知戴維斯到底給奧爾森說了多少有關那天晚上的情況,也不知她在報告裏都講了些什麽。

我偷偷看了戴維斯一眼,盡量小心翼翼地試探她。“有人回‘天體’那裏了嗎?”

奧爾森點點頭:“犯罪實驗室對戴維斯在衛生間發現的那把槍進行了彈道試驗,沒有任何結果;然後——”他怪怪地朝戴維斯瞥了一眼。“戴維斯返回那裏偵察了一番。”

“衛生間發現那把槍?”我清了清嗓子,但什麽也沒說。

“那些女孩聽說過那兩個牙醫。”戴維斯接過話頭。“顯然,假如你是個移民,錢又不多,就肯定會去那種地方,但沒有人認識他們,或者至少沒人這樣說。”

“彼得羅夫斯基呢?有人見到他了嗎?”

“找不到他。”她不耐煩地把頭一甩。“要是他還算機靈,那肯定是逃走了,格裏戈裏耶夫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