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10頁)
“寧全福是不是你殺死的?”莫小蘋乘勝追擊。
“是。”康鐵柱魂不附體,隨口就回答。
莫小蘋說:“你聽仔細了!我問的是,寧全福是你殺死的嗎?”
“寧全福?不!不是!寧全福不是我殺死的!我發誓!不是我殺的!”
康鐵柱指路,劉保國他們在郊區一個廢棄的果園深處找到了喬納納的屍體。
康鐵柱交代說,那天夜裏,他本想找個洗浴中心休閑,路上,遇上了喬納納和寧靜。
兩個女孩見到康鐵柱從黑暗處竄了出來,嚇得喊叫、逃竄,不知誰喊叫一聲“寧靜”,讓他立即想起了寧全福,寧全福的女兒叫寧靜,仇恨立即湧了上來。他問誰是寧靜。
喬納納說:“我是寧靜,你是誰?”
康鐵柱說:“我是保安。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們是學生,家就住前邊。”喬納納指指百米外的居民區。
康鐵柱兇巴巴地問:“口說無憑,你們有學生證嗎?”
“有,在家呢!”喬納納回答。
康鐵柱指著寧靜:“你回家去拿!我得檢查檢查!”
寧靜不知道該去不該去,喬納納焦急地說:“你聾了?快去拿啊!”
寧靜才慌忙跑進黑暗。
“你倆到底誰是寧靜?”康鐵柱問。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喬納納說。
“我看你不像,她像!”
“我就是!她不是!”
“你爸爸叫什麽?”康鐵柱問。
“寧全福,塔基足球俱樂部的總經理。”喬納納說。
“寧全福!”康鐵柱狠狠地重復,“她怎麽還不回來?咱們上派出所等著去吧!”
喬納納說:“去就去!反正我們也不是壞人!”
等喬納納察覺康鐵柱去的方向不是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晚了,康鐵柱兇相畢露。
喬納納死得很慘,渾身上下幾乎沒好地方,大面積表皮剝脫,並伴皮下出血,四肢、胸骨、恥骨、股骨多處骨折,頸椎也斷了,甚至舌骨都斷了,體內器官也均有裂傷,死後被奸淫。
給喬納納作解剖的法醫直掉眼淚,唉!錦緞一樣嬌弱柔嫩的少女,被揉搓成一塊破布了!
3
劉保國在副局長辦公室裏挨訓。
副局長說:“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是埋案子!你膽大包天!”
劉保國點頭如雞吃米:“局長,我知錯了,我的腸子都悔青了,當時忙傻了,腦子進水了,出此下策。”
副局長說:“明明是疑似兇殺案,你卻擅自給按照走失人口算了,一個少女無緣無故半夜失蹤,可能是走失嗎?幸虧測謊儀給測出來了,要不,你還瞞著不報呢!”
劉保國小聲說:“局長,我當時請示你了,你也同意了,暫時不按疑似兇殺案報。”
副局長怒了:“胡說!你請示我了嗎?我怎麽不記得?有我的批示嗎?”
劉保國說:“當時沒填寫批示單……局長,都怪我!我什麽都不說了!責任在我!上邊如果追究下來,我一個人扛著。”
副局長說:“唉!事已至此,算了!你也別因為這個影響工作。上邊領導主要關注寧全福被殺這個案子,要是破不了,我沒法交代。”
劉保國小心地問:“局長,我這事,不會給處分吧?”
副局長說:“我盡量向領導解釋,你主觀上也不是瞞報案件,的確是案情不明。你打起精神來,盡快把寧全福的案子破了,將功補過!”
劉保國剛回到自己辦公室,劉保國的媳婦就給他打過電話來說,真巧,姚婷也帶著齊天去旅遊,她們是一個旅行團的。
沒等媳婦說完,劉保國對著電話吼了一嗓子:“也不分個時間場合,我正忙著呢!”
說完掛了。
劉保國剛掛了電話,見齊大庸陰沉著臉進來。
“劉保國,你這個孫子!”齊大庸見面就開罵,“女孩兒失蹤多半是刑事案件,這是經驗,你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孫子怎麽能不立案偵查?你弱智?你癡呆?你神經病?你……”
“誰他媽的從心裏願意這樣幹誰是孫子!”劉保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誰不願意坦坦蕩蕩的?你運氣好,早就離開一線了,你知道現在弟兄們都受的什麽罪嗎?”
“就你屈得慌?我他媽的也沒享福!”齊大庸說。
“我不屈,我得對得起弟兄們,我不能把他們累死!你知道嗎大齊?那些弟兄們都給累成什麽德行了嗎?我他媽的現在回家想和我媳婦幹那事都不行了!我媳婦罵我在外邊找小姐了,到家才不行的。找小姐?我有時間嗎?我有那能力嗎?”劉保國越說越氣,一擡腿,“咣當”一聲把椅子踹一邊去了。
莫小蘋看著喬納納的照片痛心不已,她在法醫的解剖台上見到了喬納納的裸屍,那沒有生命的小軀體怎麽能和一個勇敢的美少女畫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