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乞丐與妓女(第2/6頁)

“哦,這個……我想他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也就是說謀殺的演繹法?這也不對。謀殺都已經發生了,還談什麽演繹法,邏輯歸類排除法應該是用在對罪案的解析上……‘演繹’跟他殺人有什麽關系?對了,這家夥是不是讓你去破案?”

“破案?我又不是警察。怎麽,你認為‘演繹’一詞應該是針對我來講的?”

“唉,我不知道。”南宮搖著頭,“誰去管邏輯分析上那些主體和客體的討論?我倒認為這家夥只不過是借用一個自以為很酷的詞罷了。”

“我也這樣想。這個詞可能是故弄玄虛。不過那兇案卻是實實在在的。”

“不一定跟你那故人有關。說不定他偶然知道兇案發生,就想出了那番話,就像那些恐怖分子,美國一有飛機失事,他們就宣稱是自己幹的。”

亦水岑想起昨晚故人那番話確實怪怪的。

“可是這讓我不得安寧。”他說,“我怎麽可能將其束之高閣?再說,還有那占星師。”

“好吧,現在說說占星師,那家夥名字好像叫王一笙吧,多麽妙,‘忘掉自己的一生’。真不知道他怎麽擁有那麽多崇拜者,你相信嗎,在科技日漸發達的時代,人們反倒好像更趨向於相信神秘主義了。那個占星師的預言好像很準,他以前預言過幾起重大事件,結果事情都若有若無地發生了。”

“什麽叫若有若無地發生?”

“就是說,你可以像他預言的那樣解釋,也可以認為他是投機取巧玩弄語言遊戲,其實聰明人都能看出是怎麽回事,就好像以前那些算命的,你問他考試能否成功,他說只要克服你的心魔就能成功,你說這是不是廢話?”

“我知道,就是說某句話可以多方面解釋,可他昨晚的話似乎說得很清楚。”

南宮點點頭,“這家夥偶爾也會顯得很神,那只能用神秘主義來解釋了。不過,星象學對人們性格的研究的確是一門科學,有些東西說得很準。也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普通市民很崇拜這個王一笙。”

“那麽他平時靠什麽為生?”

“他有一家星象館。”

“我會抽空去摸他的底,但昨晚的兇殺案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搞那案子的資料吧?案情我根本不了解,而且調查才剛開始。”

“不,我要親自到現場。”

“你瘋了?”南宮嚇了一跳。

“我一定要去,不然我能知道什麽?”

“你怎麽去?你已經不是警察了!”

“這就需要你幫我想個法子。”

南宮忽然站起來:“亦水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亂來的話,我會逮捕你的。”

亦水岑晃了晃酒杯,似乎在思考什麽,最後他說:“南宮,我一定要到現場。你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喪命吧。”

“你覺得還會有人喪命?”

“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如果此事是針對我個人的,警方也沒辦法,因為警方沒有足夠證據把故人和兇案聯系起來。而我自己到現場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因為可能……有些東西只是對我而言才有意義,沒有誰比我更了解。”

南宮沉默了,顯然他覺得亦水岑的話有道理。“但是,犯罪現場不是那麽隨便就能進出的。”

“這我知道。我有個辦法。你過來。”

南宮湊上去,亦水岑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一陣,南宮長長嘆息一聲,“只好試試了。”


白門街工匠鋪的取證工作昨晚已經完成。現在,門口已經被一條黃色的警戒帶圍了起來。

南宮庶尼穿著一件薄薄的短風衣,看起來有點電影裏名探的風度。他把車停在門外,和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走進屋裏。

屋內站著一名警察:“嘿,你們是什麽人?”

南宮掏出證件:“我是刑事調查局的南宮警官。”

“哦,”這名警察疑惑地說,“今天早上已經有人來接手了,可不是你們。”

“我知道,但我需要看一下現場,這可能和我們手頭某件案子有關。你不介意吧?”

警察謹慎地拿過南宮的證件看了看:“當然,請便。”

“方便的話,請你出去待一會兒行嗎?”那警察轉身出去了。

南宮身邊的男子摘下墨鏡,當然,他是亦水岑。“罪案現場。我有兩年沒幹這活了!”亦水岑說。

亦水岑開始在屋內四處查找,南宮心不在焉地等在一邊,亦水岑的目光敏銳地四處移動,但他盡量不去碰任何東西。他走進後面一間屋,那是工匠打磨工藝品的地方。一張桌子上零散地放著一些不知名的工具,而地上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亦水岑走進院子,看見血跡一直延伸到那堵墻下,料想那就是兇手丟棄兇器逃走的地方。他仔細往墻上看了看,有一個明顯的腳踏印痕,由於腳尖踩踏的力度較大,根本看不清鞋印,只有長長的向下拖動的汙跡,就像人們攀墻時腳尖下滑造成的。對於這樣的印跡,即使是最先進的腳印分析儀也發揮不了作用。墻的上部,依然有一個印跡,但比下面的要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