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6/10頁)

收下支票,我就再不會打擾你了。這是交換條件。如果你願意的話,把它寄給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或給棄犬之家,或用在賽馬上。我不管。只要你收下。我很遺憾你這麽匆忙地離開,但我能理解。我們都希望很快見到你。恰克九月四日去斯多文森預備學校。

約翰尼,請你收下支票。

謹致問候

羅戈爾·柴沃斯

9月1日,1977

親愛的約翰尼:

你相信我不會再努力了?求求你,收下支票。

謹致問候

羅戈爾

9月10,1977

余愛的約翰尼:

查理和我都很高興地知道你在哪裏,你的信輕松自然,我們都松了口氣。但有一件事很讓我擔心,孩子。我給山姆·魏澤克打了個電話,把你信中不斷頭疼那部分讀給他聽。他功你馬上去看醫生,約翰尼。他擔心可能是舊傷組織周圍形成了一個血塊。所以我很擔心,山姆也很擔心。自從你醒來後,從沒有顯得真正健康過,約翰尼,六月初我最後一次看見你時,你顯得非常疲憊。山姆沒有說,但我知道他希望你從菲尼克斯乘飛機回家,讓他檢查一下。你現在肯定不能以沒錢為借口了。

羅戈爾。柴沃斯往這裏打過兩次電話,我告訴他我所知道的。他說這不是為使良心獲得安寧而付出的錢。也不是救他兒子命的報酬,我相信他這些話是真的。我相信你母親會說他是在用他所知道的惟一方法表示懺悔。不管怎麽說,你已經收下了支票,你說你收下只是為了“擺脫”他的糾纏,我希望這不是真話。我相信你有足夠的勇氣,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而做任何事的。

現在我很難啟齒,但還是要說。回家吧,約翰尼。公眾的興趣已經減退,你會說,“噢,瞎扯,在這件事後,公眾的興趣永遠不會消退了”。我認為在某種意義上。你是對的,但你也是錯的。柴沃斯先生在電話上說,“如果你跟他通話,你將明白,所有的通靈者都是曇花一現的,除了諾斯特拉達姆斯”。我很為你擔心,孩子。我擔心你為那些死者而責備你自己,而不是為那些被拯救的人而贊美自己,那些那天晚上在柴沃斯家的人,我很擔心,也很想念你。“我非常非常想念你”,就像你祖母過去說的那樣。所以請盡快回家吧。

爸爸

又:我把有關火災和有關你的剪報寄給你。這是查理收集起來的。你會看到,你的猜測是對的,“參加草坪聚會的每個人都會向報紙泄密”,我想這些剪報可能只會使你更沮喪,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把這些剪報扔掉。但查理的意思是,你可以看著它們說,“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糟,我可以面對它”。我希望你會這麽說。

9月29日,1977

親愛的約翰尼:

我從爸爸那裏得到你的地址,美國大沙漠怎麽樣?看到印第安人了嗎(哈哈)?我在斯多文森預備學校這裏不是很緊張。我在上十六小時的課程。我最喜歡高等化學,雖然比中學的更難一些。我認為,我們的中學老師,那位無畏的法漢姆,更適合於制造毀滅世界的武器,把這世界炸掉。英語課上,我們前四個星期在讀塞林格的三篇小說:《麥田裏的守望者》。《弗萊妮和朱伊)以及《木匠們,架起房梁》。我非常喜歡塞林格。我們老師告訴我們說,他還住在新罕布什爾州,但已經停止寫作。這使我感到很震驚。為什麽有人在他們成名的時候就隱退了呢?噢。這裏的橄欖球隊水平很差,但我在學習足球。教練說,足球是聰明人玩的橄攬球,橄欖球是傻瓜玩的橄攬球。我還搞不懂他是對的還是妒嫉。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把你的地址給參加我們畢業聚會的一些人。他們想寫信表示感謝。其中就有帕蒂的母親,你會記得她的,那天下午的草坪集會上,她的“寶貝女兒”昏倒時,她的舉止非常粗魯。現在她明白你是個好人。順便說一下,我已經跟帕蒂分手了。在我這樣“溫柔的年齡”(哈哈),我很難保持這種遠距離的戀愛關系,帕蒂要去瓦薩爾。正如你預期的那樣,我在這裏碰到了一個聰明的姑娘。

有空給我寫信,夥計。爸爸說你現在整日無所事事,我不懂為什麽,因為我覺得你一直很努力。他說得不對,是嗎,約翰尼?你並沒有無所事事,對嗎?請寫信告訴我你一切都好,我很為你擔心。這種擔心很可笑,是嗎?但我真的很擔心。

當你回信時,告訴我為什麽荷爾頓·考菲爾德總是那麽憂郁。

恰克

又:那個聰明姑娘名叫斯蒂芬妮·韋曼,我已經引誘她看《邪惡就是這麽來的》。她也很喜歡一個叫拉摩奈斯的朋克搖滾樂隊,你應該聽聽他們,他們太棒了。

10月17日,1977

親愛的約翰尼: